连念想都不给他留了,这个女人是真够绝情绝义的。
十年前,他以为夏至只是不喜欢胖子。
如今,他才发现,夏至不喜欢胖子,更不喜欢他莫以南。
莫以南眼眶瞬间通红,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怒气哑哑道:“要拿就自己去拿,一张破照片,我不稀罕。”
放下狠话,莫以南怒甩夏至的手,转身离开。
夏至被他的力道怒甩之后,脚下一滑,从楼梯上划跪下来,往地板上摩擦一下。
一阵闷痛感从她膝盖传来,她的膝盖瞬间红了一片。
莫以南没有回头,并不知道她摔倒了。
夏至坐在楼梯上,把裙子撩上一些,抱着膝盖看了看。
她心里很是委屈。
都快要结婚的男人,拿着她的照片只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让他的未婚妻看见,她水洗都不清了。她想拿回自己的照片有错吗?
至于这么粗鲁对她吗?
夏至揉了揉疼痛的膝盖,扶着楼梯站起来,一拐一拐她慢慢往上走。
她上了楼,去了莫以南的房间,把她的照片拿回房间。
傍晚。
白家的人来了。
莫家十几口人早已盛装出席,在北苑大厅里恭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夏至打扮得精致优雅,站在莫东凡身边,心情低落地想着事情,没有心思迎接宾客。
白家来了七八个人,颜值颇高。
而白家大小姐白心语最为耀眼,论身材颜值都不输夏至,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一颦一笑更是魅力四射。
这样优秀的千金小姐,夏至觉得莫以南跟这样的女人才是门当户对。
当初她妈妈说的没错。
身份太悬殊,就不可能有结果的。
莫东凡注意到夏至的情绪,关心问:“你今天怎么了?情绪有些不对劲。”
夏至抿唇浅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越是表现得神秘淡漠,莫东凡就越想知道她的心思。
夏至的视线不自主地飘向莫以南和白心语。
不远处,莫以南和白心语交谈甚欢。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夏至心里无比酸涩,她拿着酒杯,慢悠悠地喝着烈酒。
她的速度虽然慢,但已经好几杯下肚了,整个人热烘烘的,晕晕顿顿,心里的悲伤情绪被酒精放大再放大。
解酒消愁不知道是那个混蛋乱说的,明明越喝越觉得伤心难过,越醉越想哭。
莫老爷子最为开心。
正跟白家的人商量婚期定在几号时,莫以南礼貌地说:“举办婚礼之前,我有件事需要告知白小姐。”
白心语好奇:“什么事?”
莫以南走进书房,不一会拿着一份资料出来。
在所有人都疑惑的目光之下,把资料递给白心语。
白心语懵懵地接过,笑容可掬地问:“是婚前协议书吗?”
白心语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慢慢拉下脸,变得暗沉难看。
最后,她盖上资料,所有形象全然不顾,狠狠地把资料摔到莫以南的脸上,“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你耍我啊?”
莫以南傲然屹立,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怎么回事?”白家人问。
白心语咬着牙,紧握着拳头,气得只发抖。
夏至心里一慌,担心莫以南出什么状况,急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其他人见到白心语态度突变,也走过去,围着问情况。
莫东凡捡起地上的资料,打开细看了一遍。
莫东凡讥讽地笑了,“哎哟,四弟,你这就不厚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人家都过来商量婚事了,你这生病的情况有点糟糕啊!”
“生病?什么病?”莫老爷子紧张问。
白心语拉着父母的手:“爸妈,我们走。”
“怎么回事?”白家父母不愿意不明不白的离开。
白心语毫不留情面地怒斥:“我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也没有任何绯闻,对于我们的婚事一拖再拖,也从来不碰我一下,原来不是他不想,是他无能。”
莫东凡连忙说:“白小姐,其实这个病能治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所有人都很好奇,莫老爷子也急了:“到底是什么病?”
夏至更是紧张不安,很是担心。
莫以南生病了吗?什么病?
夏至很想去看他的健康报告。
这时,莫东凡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爷爷,四弟他是男科疾病,无精症且完全不举。”
“什么?”莫老爷子震惊。
夏至眸光瞬间沉下来,泪花泛滥。
然而,莫以南依然平静如水,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