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何这样问?莫不是知道什么?”
花锦当即尴尬的笑了起来,
“嘿,我能知道什么?我是个再单纯不过的人了。”
她这反应,让厉云卿充满了危险的眯了眯眼,他低头,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
“那几个太监说,有一封赐婚的圣旨,这封圣旨本王可从不曾见过,哪儿去了?”
花锦表现的非常自然,
“嗯?有吗?不知道啊,送错了吧,哈哈哈。”
“你掌管厉王府一应大小事宜,会不知道?”
厉云卿将花锦轻松抱起,迫她坐在他的腿上,她越是表现得自然,就证明这事儿一定有鬼。
的确是有这么一封圣旨,花锦见过!
并且,她没有让他知道。
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厉云卿的眼神都热烈了许多,他摆弄着她的身子,让她跨坐在他的腿根上,双臂圈着她,不准她跑,
“娘娘,你吃醋了。”
花锦清晰感知到厉云卿的变化,她的脸颊绯红,银发雪肤,两团儿红晕飞在嫩白的脸上,有股让人想要凌虐的美。
她垂目,轻声不肯承认,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吃醋。”
“你吃醋了,你把圣旨藏起来了。”
厉云卿每说一个字,就在花锦的唇上啄一下。
小女人这吃醋的行为,让他极为高兴。
花锦抬手打他,却是被他抱得更紧,他的一双大手,更是不规矩的游弋着,只听厉云卿粗声道:
“本王谁都不娶,这一生一世,就只要你一个,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说什么,本王便应你什么,你让本王往东,本王就绝不往西去,你说让本王隐藏身份,那本王就对外宣称回北地了,可好?”
他的手胡乱的动,嗓音低得只有花锦一人听见。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咬着红润的唇,面颊红得宛若要滴出血来般。
这样亲密的姿态,马车在晃动,他就这样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裳,掐住她,不让她动弹。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这男女之间,总不可能一直保持纯水一般清澈的关系。
更何况,厉云卿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能憋到今日,还只是隔着几层衣裤动作,也是环境太过潦草。
厉云卿十分克制,并不想在此地委屈花锦。
而花锦的脑袋乱哄哄的,只觉得一片混沌,在厉云卿的动作中,紧张的不敢说半个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被厉云卿放在了榻上,外面的天色似乎黑了,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哑声道:
“委屈你了,我去吩咐前方扎营,让你洗簌。”
他将自己弄得一塌糊涂,也沾染了花锦的衣裙许多。
这并不能让他完全满足。
但花锦不反抗他,他也懂得见好就收。
花锦抿了抿唇,拉过被子,将自己熟透了的脸颊遮住,只露出一双无辜的丹凤眼,看着厉云卿离开。
好羞耻啊,厉云卿这个色批!
比梦里的那个厉云卿还色情。
待厉云卿走出马车后没多久,军队便停下扎营,很快,大大、小小、莲儿、月儿就来请花锦下马车,热水、皂角等都准备好,可以让花锦好好儿的清洗一遍自己。
她靠在大木桶里,询问屏风后伺候的莲儿,
“这是在哪儿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过了湖山郡,进入了泉水郡境内。”
莲儿坐在屏风外面,手里正整理着一大堆的密折,都是她阿兄最新派人送来的。
这些密折只有莲儿一人能碰,不管是大大小小还是月儿,谁都不准动。
她看了一眼密折,不重要的就记在心里烧掉,重要的,便呈到花锦的面前。
花锦靠在木桶边上,闭上眼,
“念。”
“毕月郡主已至泉水郡都城,暂住郡太守府待嫁。”
莲儿念完密折上的内容,看向花锦,恨道:
“这个毕月郡主真是阴魂不散,嫁妆都抬到泉水郡了。”
花锦闭着双眸,半晌不语,看起来似乎快要睡着的样子,过了许久,才轻声问道:
“王爷呢?”
“王爷方才整军,说北戎有异动,已经离开的大队伍。”
莲儿知道小厉王又要神出鬼没了,他领兵素来如此,行踪根本教人无法琢磨。
又一想,这样也好,那个毕月郡主找不着人嫁,就是有皇帝赐婚又怎么样,也只能带着她的十里红妆,干巴巴的等在泉水郡太守府罢了。
花锦这才睁开眼,白嫩的脸颊上,还带着一抹粉红的晕色,她的羽睫上沾染着细碎的水珠,宛若碎钻一般,在昏黄的烛火中,濯濯生辉。
这幅模样儿,饶是莲儿是个女子,也不由得看得痴了。
美啊,娘娘实在是太美太美。
“吩咐下去,就在此处停下,看看对方什么动作。”
花锦起身来,由大大小小伺候着穿上寝衣,停在了泉水郡和湖山郡的边界线上,就这么安营扎寨,完全没再进一步的意思。
她入泉水郡,领护城军两万、齐王军两万、湖山军两万,厉王府侍卫八百,加上伺候她的丫头婆子小厮,以及六部官吏,官吏随行仆从等等,总计七万人。
这也是一支很大的队伍了,行踪自然足够引得各方面注意。
没到第二天,泉水郡郡太守就遣了人来拜见小厉王。
花锦坐在王帐内,正在看此处地形图,闻言,笑了一声,
“没打听过消息吗?北戎不安分,小厉王已经回北地了,让郡太守的人怎么来,就怎么滚回去。”
此行中,六部官吏来了不少,尤其是工部的官员,大概是受小厉王妃的影响,走到哪儿都犯职业病。
这不才停下来,他们就搞出了此地局部舆图,觉得可兴修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