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路上发现了毕月郡主的踪迹,她已经被那些匪贼折磨的不成模样。
周扶公使用计谋救下毕月郡主,后来毕月郡主与他互生情愫,两人就这么私定了终生。
这个故事听起来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哪怕有那么一点细节上不可理的,也没有人有心分辨。
因为毕月郡主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
谁会在棋子身上浪费时间。
长孙庆俊一脸感慨的看着周扶公,
“也辛苦周大人了,这一路上周大人必定经历了不少磨难,如今能与郡主终成眷属,也是我天景国的一番佳话。”
周扶公憨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是郡主可怜了,也可惜了本官的发妻,随本官一路颠沛流离,就这么在路上......唉。”
他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一丝伤感,看起来是真的难受至极。
师爷也想感慨两句,内宅伺候毕月郡主的丫头,突然仓皇无措的跑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疯了,她疯了!”
丫头跌撞着进了门,扑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身上的衣裳凌乱,脸上、身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抓痕。
大厅里,长孙庆俊和师爷,一脸大惊失色。
周扶公却是一脸的痛色,
“唉,也不必惊慌,自本官将毕月郡主从匪贼手中救下来时,她便时不时这个样子了,本官去看看。”
众人也无法,只能让周扶公去内宅看毕月郡主。
以往,周扶公这等外放太守,是没法儿进内宅见到毕月郡主的。
说实话,虽然周扶公是太守,可是他却是连给毕月郡主提鞋都不配。
但谁让毕月郡主已经和周扶公私定终身了呢?
而且毕月郡主还怀了周扶公的骨肉。
一众人来到内宅,刚好看见毕月郡主披头散发的,拿着一把剪刀,状若疯癫,到处乱扎乱刺。
她的神智明显不正常,又惊惧又愤恨一般,嘴里还喃喃着,
“别碰我,别碰我,滚开,滚开,啊啊啊啊,滚开!”
周围的丫头婆子,没一个敢上前伺候。
“娘子!”
周扶公沉沉的唤了一声,给人一种莫名的惊悚感。
前方正在发疯的毕月,突然停下了动作,她充满了恐惧的回头,瑟瑟发抖的看着周扶公。
周扶公上前,很温和的拿走她手中的剪刀,
“娘子,你如今身怀有孕,切勿伤了我们的孩儿啊。”
那个又喊又叫,拿着剪刀乱扎乱刺的毕月郡主,乖乖的被周扶公扶着,坐到了床上。
她恐惧的看着周扶公,不敢说话,更不敢再乱动。
站在屋外,因为礼制而无法进门的长孙庆俊松了口气,笑道:
“还是郡主对周大人情深意重,那郡主劳烦周大人了,本官立即去信长公主,将情况说明。”
只待长孙庆俊与师爷走后,周扶公屏退满屋子的丫头婆子,这才阴沉着一张脸,一把扯住毕月郡主的头发。
他那张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扭曲的变态神情,
“贱人,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老实一点,你不听?嗯?你不听?”
他伸手,捏住毕月的胸,使劲儿的掐,扯得毕月郡主鬼哭狼嚎的。
周扶公打人已经研究出了他的方法,专掐那种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私密部位折腾。
便是被贴身的丫头发现了,也有得说法,便说这是闺房情趣,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而此时,站在外头的那些丫头婆子,早已经见识过毕月郡主如何发疯,听到毕月郡主在屋子里哭,她们也只当毕月郡主又发疯了。
反正疯子怎么哭喊,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铃水郡城主府消息,很快送到了鲛月村。
花锦看着二狗子的密折,眉头微微紧蹙,转身问身后正在看兵书的厉云卿,
“你说这个毕月郡主是真疯还是假疯?”
靠在迎枕上的厉云卿,放下兵书仔细想了想,
“无论是真疯还是假疯,周扶公都达到了他的目的,他不仅没死,还因此成为了郡马。”
原本花锦将周扶公放回帝都,就是算准了,周扶公回帝都后,长公主不会放过他。
哪里知道这个人竟然能绝地翻盘,从此后跟长公主府绑的死死的。
花锦将手中的密折往前一推,
“都城里这么热闹,我可真想去看看啊。”
她的身子被厉云卿抱住,两人一同滚落在榻上。
只听厉云卿笑道:
“那就去看看,左右你这鲛月蚕也孵出来了,将来本王还得向娘娘您讨鲛月纱穿呢。”
原本花锦是打算在这鲛月村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至少要等第一代蚕养出来,着手培育第二代蚕,一代一代的,把鲛月蚕再次培育出来。
结果开局就有人送鲛月蚕卵给她。
那剩下的时间,就只需要用来等待鲛月纱被吐出来,织成纱,染上色,裁剪成衣料,做成美美的衣衫了。
花锦捶了厉云卿一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人色令智昏到了这种地步,连件衣衫都得找自个儿的王妃讨。”.c0m
她推开厉云卿,坐起身来,又问他,
“你说自从驸马爷的民兵出现后,你就不在铃水郡里装神弄鬼了,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躺在榻上的厉云卿,因为没仗打,人都白了一个色号。
他伸手勾着花锦银色的发,
“本王就是累了,想多陪陪你,哪里能有什么坏心思?”
“再说了,驸马爷的民兵挺厉害的,本王得躲着点儿他走,等他先去把帝都霍霍一遍再说。”
人家想要当皇帝,厉云卿未必还能挡着驸马爷的青云路?
他当然是麻溜儿的让道儿,不跟驸马爷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