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自己从此以后不会再给人做奴婢,也不会再卑躬屈膝的伺候那一些难缠的贵人们。
春儿立即磕头,痛哭流涕,
“娘娘娘娘,您的大恩大德春儿可怎么还呢?这是春儿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的主子。”
花锦抬了抬手,示意春儿,
“你说错了,本妃不是你的主子,从此往后,没有任何人再是你的主子。”
“是,是春儿还没有习惯,是春儿的错,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底下跪着的春儿拼命的磕头,
在春儿的认知中,所有的贵人都将奴才的性命视为草芥,奴才受了委屈,那便只能委屈着。贵人对奴才非打即骂,从来没有一个贵人,能这样替一个奴才出头的。
这让春儿想到,那些同样给人做奴才的人,对小厉王妃的评价,每一个人对小厉王妃的评价都非常的好。
她一心为民,除了那一些达官贵人不喜欢小厉王妃外,所有的人都觉得小厉王妃是个好人。
尽管小厉王妃将他们这些奴仆,都赶出了城主府,可是在暗地里,小厉王妃也会补贴他们一些零钱。
甚至他们这些给人做奴婢的,几乎各个都会做很好的针线活,小厉王妃会让她手底下的婆子高价收购这些针线活,也算是对她们变相的扶持。
也不至于让他们离开城主府后,心中生出什么怨怼来。
这世上哪里会有人同银钱过不去呢?
望着春儿感激涕零的离去,花锦的脸色一板,又看向莲儿和大大,
“说起来,那位太子妃蹦哒着闹完了没有?”
莲儿的消息最为灵通,她上前,恭敬的对小厉王妃说,
“娘娘,据奴婢所知,太子妃去到毕月郡主的院子里,是为着想让毕月郡主劝说驸马爷退兵。”
说来说去这一场祸事缘起,还是因为太子妃不死心,想要凭一己之力让驸马爷退兵,可是太子妃也不想一想,帝都权贵搞的整个天景国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多年大旱的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各项赋税多如牛虻,百姓能活得下去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今时今日,驸马爷举着大旗要造反,那都是因为天景国的权贵自己没有这个逼数。
接下来的话不用莲儿说,花锦都已经猜得个七七八八了,无非就是,周扶公不想退兵。
周扶公心里有他的小算盘,想要打主意,让驸马爷夺了皇帝的宝座,然后周扶公去摘驸马爷的桃子。
为着这个小算盘,周扶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毕月郡主回到帝都去,更加不会让毕月郡主回去劝说她阿爹。
花锦将手肘搁在软枕上,白嫩嫩的指尖撑着自己的太阳穴,冷笑道:
“周扶公野心勃勃,可他也不曾想一想,驸马爷都能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样的货色,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毕业郡主,放弃自己多年苦心筹谋的大事?倒是可惜了毕月郡主的一双好腿,从此往后就落得了个残疾。”
正说着,吴天已经回来了,他站在屋子外面对花锦拱手说道:
“娘娘,周扶公已经被拿下,毕月郡主的一条腿被砍断,她又大着肚子,疼痛惊动了肚子里的胎,孩子早产了下来,是个男孩儿......”
吴天一五一十的将毕月郡主那边的惨况汇报着。
周扶公没留一点情,几乎将毕月郡主的一条腿齐齐的砍断。
也就留着一点皮连着。
估计周扶公自己都没料到,他一刀下去这么狠。
这可真是造孽,毕月郡主虽然活该,但她肚子里的稚子何其无辜。
花锦算了算日子,微微蹙眉,问道:
“这孩子不足月就生了下来,可已经没了?”
月份太小了,早产儿养不活的。
现在这个世道的医疗环境可真是一言难尽,这么小的孩子生下来若是放在现代,肯定会进保温箱。
在末世那种缺医少药的艰难环境里,如果有能力的人,也能为自己的孩子找来保温箱,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哪里来的保温箱给这么小的孩子住呢?
果然,吴天面无表情的摇头,
“毕月郡主的那个孩子,在肚子里就没安生过,想来周扶公对毕月郡主长期的殴打所致,那个孩子生下来就便是一个死胎。”
花锦点了点头,又让吴天去通知长孙庆俊这件事情,便看长孙庆俊如何处理了......
铃水郡的大牢里,长孙庆俊一脸愁苦的,看着面前这个正在被帝王府侍卫不断鞭打的周扶公。
他的心中暗暗恼恨着花锦,只觉得花锦给他找了个烫手山芋。
明明花锦都说了,关于铃水郡里的一切事物,都由花锦接管。
长孙庆俊以前该怎么逍遥快活的,现在依旧怎么去逍遥快活。
但是这话说出去还没几天,花锦就给长孙庆俊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让他来负责审讯周扶公。
天哪,长孙庆俊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去审问????..coM
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她本来在家里和师爷下棋,下的好好的,帝王府的侍卫来敲门叫他。
侍卫说毕月郡主早产了,还被砍掉了一条腿,周扶公有极大的嫌疑,让长孙庆俊去大牢里提审周扶公。
除了这些话,再没有别的多余的话给长孙庆庆俊。
长孙庆俊只觉得麻烦的要命。
他偷偷的问师爷,
“师爷,你说厉王府侍卫说的都是真的吗?毕月郡主的腿真的是周扶公给砍断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照常理,周扶公根本就没有理由这样做,他如今是郡马爷,如果驸马爷夺得了天下,这周扶公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无缘无故的一看,郡马爷就没有动机嘛。
师爷有些无语的看着长孙庆俊,
“城主,难道您还没看明白吗?这就是小厉王妃自己不想管,但又不想放过周扶公,所以才让您来审理这个案子。”
“为什么要找本官来审理?”
长孙庆俊感觉有些想不通,这铃水郡里那么多的人,谁不能审理这个案子?为什么要找他来?
师爷摇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