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驸马爷之所以那么轻松的,回到新立国便拿下了新立国的皇位,也未尝不是新立国的那些人,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才将皇位送给驸马爷的。
他们以为驸马爷当上了皇帝之后,他们会和天景国有一个全新的关系。
结果驸马爷当上皇帝后,新立国与天景国的关系反而进一步交恶。
现在新立国人想要去往天景国,都还要拿到通关文书才可。
这简直让新立国百姓不能忍。
既然如此的话,反正他们也经常换皇帝来皇位,不如就让长公主来做女帝的好。
听着长公主这个解释,驸马爷气得火冒三丈,他抬起手来,指责长公主的鼻子,怒声呵斥道:
“这是不是你故意的,夫妻多年,你什么心思手段我不知道?若非你故意而为之,事情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
长公主弯唇笑,她抬起手来,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驸马爷英俊的脸庞,
“你早该知道的呀,驸马。”
从一开始的时候,驸马就应该知道,以长公主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在驸马爷背叛了她一次之后,对驸马爷再次选择原谅?
都说长公主那是为时势所逼,不得已,选择了和驸马重修旧好。
其实也只有长公主自己知道,从驸马爷第一次背叛她开始,长公主就已经歇了与驸马的这份夫妻之情。
从去往蓝水郡都城开始,她对她的这位驸马,就充满了算计。
驸马抬起自己的手来,恨不得扇着长公主一巴掌。
原本说好了,夫妻两个携手回到天景国去,将天景国与新立国两国合一。
这话说出来才没多久,他们夫妻二人又走到了这相互对峙的局面上。
长公主却是对驸马爷笑着说,
“驸马,你有胆子现在动手,只要你敢打朕一下,你便是谋逆了。”
她的自称变了,从“本宫”变成了“朕。”
而长公主这话音刚落,门外便冲来了一群新立国皇宫侍卫。
其中有不少侍卫,都是长公主从避暑山庄带来的。
当然也有不少驸马爷的民兵。
看到这些民兵的面孔,驸马爷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人给策反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开始在算计我了的?”
长公主心情愉悦,
“你将我丢在宫中这么多时日,你以为朕便如这笼中之鸟般,什么都不做的吗?”
也多亏了驸马爷,这段时间对长公主的疏忽,才有了足够的时间,让长公主图谋这些。
于是,驸马爷在想着要夺取厉氏江山的同时,自己的江山,却已经被长公主不声不响的夺走。
驸马爷满脸失魂落魄,过了许久,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公主的自称已经变了。
是的,就在驸马爷回到新立国皇宫,准备质问长公主,是不是图谋了这一切的时候,长公主就已经顺应了新立国百姓的呼声,成了这新立国的女帝。
驸马爷指着长公主的鼻尖,手指颤抖,
“你这个毒妇,这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的女人?便是花锦,都不及你的毒辣半分。”
花锦虽然也有治国之才,但她是爱着厉云卿的,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妄想厉云卿的皇位。
长公主冷笑着,
“可是厉云卿也不会想着要利用花锦,达到厉云卿他自己的目的。”
驸马爷能做到这一点吗?他做不到,所以长公主谋夺他新立国的皇位,她没有一丝手软。
紧接着,长公主甩过来一封圣旨。
圣旨上讲明了,要将驸马爷今日的新立国皇位传给长公主。
驸马爷颤抖着身子,拿起丢在地上的圣旨,看到上面已经盖上了一个大红色的玉玺。
他颤声问道:
“你如何得到这玉玺的?”
明明他已经将玉玺收的好好的,这玉玺是从什么时候,竟然被长公主夺了去的?
长公主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对驸马爷说,
“朕并没有找到你手中的玉玺,这些时日,朕在这皇宫中闲得无聊,翻看了以前历代皇帝圣旨上的玉玺印章,令人重新雕刻了一方玉玺。”
“这竟然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贝吗?驸马爷将这个玉玺,千方百计的收藏着,不让任何人知道。”
既然如此的话,只要玉玺重新被雕刻出来,谁又知道长公主手里的玉玺是真的,还是驸马爷手里的玉玺是真的?
更何况今日之后,驸马爷根本就走不出她的这方院子。
几个侍卫上前来,姜驸马爷的手脚都压住。
驸马爷挣扎着,朝长公主大骂,
“毒妇!你竟然对我有这样多的算计,天底下未曾出过你这样的毒妇,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竟然牝鸡司晨,霍乱我新立国朝纲。”
站在门口的长公主回头,看着驸马爷,她幽幽的说,
“曾几何时,我对你也充满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爱护,但是你将我的这份心意糟蹋了,那么今日,就不必责怪我反过来利用你了。”
“毕竟从始至终,你我从未付出过真心,看在你当了我天景国皇帝几日,并没有杀我的份上,今日朕也不杀你,你寻个好日子自我了断吧。”
话说完,长公主就已经走了出去,她的裙角翻飞,小腹微凸,是去见她新立国的朝臣与子民。
而身后的驸马爷,如何的哀嚎,如何的怒骂,都已经阻挡不住长公主前进的脚步。
自今日起,她要将自己所失去的,一点点全部找回来。
不仅如此,她还要完成她与驸马爷一起定下的目标,要将新立国与天景国二合为一......
长公主登基成为新立国女帝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天景国帝都,跟随着消息来的,还有新立国的使臣。
关于这一点,其实厉云卿和花锦都没太想明白,不知道长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按道理说,长公主恨厉云卿和花锦,恨得牙痒痒,但是她登基的第一件事,却是忍辱负重,派了使臣来讲和。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使臣礼数周到,天景国实在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花锦翻看着礼部递上来的折子,问站在下头的礼部尚书纪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