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夜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他不想看到温暖死去，她坐了牢，也算还清了一部分罪孽，不至于以命相抵。

温暖想笑，却笑不出来。

是啊，她活着，傅司夜才能更好地报复她，毕竟他深爱蒋如颜。

她靠在床头，阖眸疲惫地不想再搭理他。

“温暖，那个野种呢？”

傅司夜猝不及防的疑问，让温暖瞬间张开眸子。

野种……

温暖以为自己听错了。???.biQuPai.coM

傅司夜重复：“三年前，你怀孕生下的野种呢？”

温暖确认没有听错，更想笑了：“他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什么意思？”

温暖想不明白，他既然已经做过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装无知，不会很虚伪吗？

她望着傅司夜，语气死寂般的平静：“他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

傅司夜有一瞬间的错愕，低头望着温暖这张苍白无助的小脸也不像是在骗她，明明他吩咐过林城派人在监狱里要好好关照她。

毕竟她是孕妇，而他也答应过蒋如颜把她的孩子留下来。

想到三年前她为了那个野种所做出来的坚持，似乎可以理解她两天前的晚上为什么会那么绝望没有求生欲望。

“节哀顺变。”

傅司夜难得会安慰一个人，垂眸，温暖也正在看他，小脸苍白，他也不忍心再说重话。

节哀顺变？

他是最不配说这句话的人！

温暖尽量让语气平淡：“傅先生忘了他是怎么死的吗？”

“他刚出生就被人给掐死了。”

她一字一句，像是一颗巨石，狠狠地砸在傅司夜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