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
苏氏集团正式宣布依照法律程序进行破产。
自此宁城再无苏氏集团。
苏定州没好气地住进了一个小破酒店。
早上本来想开车走,没想到车也被封了,还是管家念着情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小酒店。
身上就一点现金,卡也冻结了,公司所有都拿去抵债了,名下所以财产半天东拼西凑还把老脸耗尽了,总算交齐了罚款。
海外的钱现在又不能拿。
也只能住进这个破酒店。
就二十平的小房间,三张单人床,还没有独卫。
环境也不怎么样。
苏定州坐在小小单人床上,啐了一口。
“什么鬼地方!”
苏夫人想到昨天过的什么日子,今天又是什么日子,难过得又哭了起来。
苏定州更是怒火中烧,拿起手边东西就砸过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打电话叫浅浅过来?”
“好好,我打……我打。”
苏夫人害怕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
苏定州看见她一哭就烦,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好了……定州我已经和浅浅说了,把定位发给她了。”
“浅浅她……语气怎么样?”
苏定州犹豫着问。
“还行吧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哑了,可能生病了吧。”
“知道了。”
苏定州顿时又没了底气,焦急坐下。
…
宁城酒店总统套房。
纪雾雾打开阳台玻璃门,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月色入水,倾倒在整个城市之下。
上好的香槟颜色也逊色两分。
软白的手轻轻端着一杯,遥遥向月。
“小宝,今天这个礼物还喜欢吗?
当初那些折辱过我们的人都遭到惩罚,可惜你不能亲眼看见。
这不过是个开始,我还要搞清楚为什么当初他们要把你的囚禁起来,不停地折磨,还把你的骨髓抽了出来,一个肾也挖了下来,你的家人也……
你放心,这一件件一桩桩我都会弄清楚,不负你当初拼死相护!
你当年那么小,那么好的年华……”
纪雾雾眼眶遍红,艳丽非常,却带着绝望的伤痛,撕心裂肺的悔意。
让人触目惊心。
说完眼角下垂,透着柔和的光芒。
还挂着半滴未掉的晶莹,泪光闪闪。
缓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
“你昨天刚满了十八岁,成年了,是个大人了。
你不是以前一直闹着要……尝尝酒是什么味道吗?今天姐姐带了来。
你……快尝尝,是不是你想象的味道?”
对着郊外的方向,微微把酒杯倾斜,到在地板上。
终于承受不住一样,哽咽出哭音。
“小宝你痛不痛啊?你当时那么小,是怎么挨过的啊!
他们多狠啊,让你在你生日那天……”
纪雾雾拿起另一杯酒,抬手直接往嘴里灌,好像只有这样的烈酒才能稍稍抚平心中的伤痛。
那天之后,她身上背负的从来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命。
是小宝的,是小宝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