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风鸾突然娇声发话道:“官爷,既然我们几人身上都没有伤痕,那会不会是妖邪诡祟干的呢?”
风鸾这发言明显是想混淆视听,葛昌武与陆宴清根本懒得出声搭理。
倘若真是妖邪作祟,死者的死相哪会那么好,现场也肯定会留下线索;而且涉及到妖邪诡祟的案子都是需要上报京兆府进行调查的,哪还需要他们在这愁恼。
只可惜这案子虽说离奇,但确实是人为所致,只是那作案手法令人难以猜透。
既然查不出什么,葛昌武只好遣散了几人。
现在已邻近晌午,葛昌武给了刘洪坤一些银子去置办饭菜,而自己则与陆宴清重新整理思绪,继续寻找新的突破口。
葛昌武把自己审讯出的一些线索一五一十的讲给陆宴清,这让两人达成了风鸾最有嫌疑的共识。
“也就是说倘若小二所言非虚,那风鸾就不可能到死者的房间里行凶?”
陆宴清顺着葛昌武给出的话继续推理。
“没错。”
“如此说来那风鸾若想杀害死者,就必须要在给浴桶添水时动些手脚,让死者在沐浴时死在浴桶中。”
“可酒壶和水中都没有发现被下过毒的痕迹啊。”
还没等两人商讨完,刘洪坤便买来了饭菜,于是葛昌武便将所有的衙役先着急过来吃饭,等饭后在继续寻找线索。
可饭还没吃到一半,一个衙役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拱手朝着葛昌武禀报道:“头儿,死者的夫人带着银青光禄大夫已经赶到衙门问罪来了,县令让你们带着涉案之人先回衙门。”
“什么!怎么来的那么快?不是说好了三天结案吗?”
葛昌武横眉紧锁,面露不悦之意。
那衙役面露为难,“头儿,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啊,还请您速速随我回衙门吧,倘若回去晚了说不定会惹恼那位大人啊。”
事到如今,葛昌武也就只能先率众回衙门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好,我们随你回去。”葛昌武无奈只能答应下来,随即朝着一众衙役高喊道:“行了,都别吃了,跟我回衙门,将那几个涉案之人也一同带走。”
“是!”
不多时,掌柜夫妇、小二、两侍卫、惜春风鸾两丫鬟便被叫到了大厅。
就在葛昌武欲要带人离去之际,陆宴清突然出现在了葛昌武的身侧,附在耳边轻声出言道:“葛捕头,留我在这继续调查吧,我可能已经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我需要在此验证一番。”
葛昌武闻言微微颔首,“好,那就留你与李洪坤继续在这调查,我们先回去复命。”
“那葛捕头你尽量拖延时间,我倘若有所发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回去禀报。”
“我尽量吧。”
没再多愣,葛昌武带着涉案的几人和一众衙役离开了客栈,只留下来陆宴清与刘洪坤两人在客栈继续调查。
“宴清,我们该从哪查起啊?”
刘洪坤对查案一事本就一窍不通,且并没有参与陆宴清与葛昌武的商讨,所以面对这空无一人的客栈不禁很是迷茫。
陆宴清沉吟了几息后,径直朝着楼上走去,“随我来。”
见状,刘洪坤赶忙紧随其后。
陆宴清带着刘洪坤来到了案发房间的浴桶前,然后抄起一旁的木盆把浴桶里的水盛出泼到了窗外。
“洪坤,找个承受的家伙事,把这浴桶里的水全都泼出去!”
刘洪坤闻言也并未墨迹,随即从一旁的拿起了一个葫芦制成的舀子,将浴桶里的水泼到窗外。
不多时,水就见底了,只见这浴桶的底部竟附着一层铜皮,还有一层黑不溜秋的东西沉在其中。
“咦,这人确定是袁氏布行的当家掌柜吗?怎么能在身上撮出那么多泥啊?”
李洪坤看着浴桶中的情形,很是嫌弃的说道。
而陆宴清则将手伸到了浴桶之中,捏起了一些那黑不溜秋的东西,随后在指尖一捻。
这东西显然不是泥,质地略显坚硬,捻开之后竟在阳光下显现出蓝色晶状物,这让陆宴清神情一震,随即面露兴奋之色,高声大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凶手的杀人手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