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人围坐在石桌旁,分食着这只肥鹅。
李思思本想留这只鹅下蛋的,但架不住几天高兴,于是便给炖炒两吃了,陆宴清几人吃的可谓是满嘴流油。
这几日陆宴清的体格明显壮硕了不少,就连枯瘦如柴的宋元祯脸上也长了些肉,这显然都是李思思的功劳。
但这样下去显然不行,陆宴清建议以后做饭还是已精简健康为主,要减少这般豪横的吃法。
明显感觉自己有些发福的连傅涛很是赞同,总是大鱼大肉的确实不好。
李思思虚心接受了陆宴清的建议,往后做饭她会更注重荤素搭配,不光要吃饱,而且还要吃好,几人的氛围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几人在院子里喝茶赏月,连傅涛突然开口道:“宋大儒,你可愿在渝溪书院当个执教?”
听到这话,宋元祯不禁微微一愣,面露诧异之色,“连儒圣,您不是在说笑吧?”
“自然不是。”连傅涛故作严肃以便让宋元祯信服,“宴清时不时会有不良人那边的事务需要处理,如此一来黄字院的学子可就没人给上诗文课了。”
“今日下午我和院长商量了一番,把你留在书院里当个诗文副执教,好在宴清有事缠身时加以顶替,院长对此事极为赞同,当即便写下了任命状,宋大儒你可以看一下。”
说着,连傅涛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张卷起来的宣纸,递到了宋元祯的面前。新笔趣阁
宋元祯神情激动的将其接过,缓缓展开端详了片刻,只见其中确实是姜阳朔宋元祯的任命状,只需在任命状上按下手印,以后宋元祯便是渝溪书院的一名执教了。
虽然宋元祯并非是全职执教,只是代替陆宴清上课的副执教,但在待遇上和其他执教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姜阳朔本意并非是要给宋元祯任命副执教,但基于宋元祯的年龄进行考量,还是不要让宋元祯太过操劳为好,所以才任命了一个副执教。
至于宋元祯的教学能力,这点毋庸置疑,姜阳朔这几天在巡课时每每都会站在宋元祯的课堂外良久,学子们对宋元祯的反馈、宋元祯对诗文的深刻理解,都附和渝溪书院执教的标准,甚至比有些执教更为优秀。
宋元祯因为常年游历江湖的缘故,所以可以很好的将诗文与他那江湖见闻加以结合,让学子们在吸收知识的过程中不会感到枯燥乏味,而且更加的通俗易懂,这是学院执教们都应学习借鉴的讲课方式。
与宋元祯相比,学院里的执教思维相对固化,虽然这并不影响他们交出好的学子,但为何不能让学子们在感兴趣中进行学习呢?这和在强迫中学习时截然不同的。
学院里是时候该引入些新鲜血液了,固步自封可并非儒家风范。
“这……这……”
一时间,宋元祯有些难以言表,老眼一红热泪夺眶而出。
宋元祯虽然在江湖中漂泊惯了,但身为儒家学子谁又不想找个能一展宏图亦或者教书育人之所安身立命呢?他游历江湖除了想要增加自己对儒修的感悟,跻身大儒之境外,不就是在追求这种境地吗?
“宋大儒,您不必心存顾虑;渝溪书院乃是天下最高学府,邀您成为书院的执教是我们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倘若您愿意留下,尽管留下便是。”
连傅涛看出了宋元祯心中存有顾虑,于是便出声劝说道。
陆宴清闻言,在一旁随之附和,“是啊宋大儒,您这年纪也不小了,已经不在适合那行走江湖风雨飘摇的日子了,在这渝溪书院教书育人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