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情。”天道淡淡看着他，眼底蒙上一层冷意：“你深由体才对？”

主系轻笑一声，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默默喊着杨墨，希望她可以听见。

考场。

杨墨的身体一点点沉入黑暗里，直到消失。

意识的深处，杨墨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四周画面不动变化，里面有过去经历过小世界的人物。

君烨、安哲，杰景、金九、金宇……

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自己，嘴唇一开一合，好似在说什么。

听不见，也看不清，但杨墨知道，那些就是他们，他们来找自己索命了。

四周寂静无声，冰冷包裹着她。就像被人塞一个塑料气流里，可是气泡里的气在一点点消失，空间一点点变的狭隘，挣扎，呼叫，直到她感觉身体很累，不想动。

很困……

想睡觉……

球球……对不起……

老不死……对……

“墨墨！醒醒！墨……”

杨墨下坠的身体一顿，眸子动了动，远处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亭亭而立，忽远忽近。

他背对着她，温柔的声音却在她的耳畔响起。

“怎么摔倒了？疼不疼？”

“嗯…不可以，你要自己站起来。”

“这样才对，站那里摔倒就在那里站起来。”

……

杨墨愣愣地看着，这个背影好熟系，可……是谁……

她才清醒一点，绝望再次将她吞没，她淡然一笑：“不重要了……”

身体继续坠落，皮肤也越发透明，只剩下薄薄一层，眼看着就要彻底消失。

忽然！

“杨墨！！”

一声响震动耳膜，杨墨在那声音中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不在继续坠落，只是面目呆滞，身体也随即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

现实。

金宇在房间里翻找着东西，护照，身份证，银行卡……

他要带杨墨出国，他要给她最后的日子里，最美的东西，即使是魂飞魄散，即使是任务不容许，那也没有关系了。

桌子上的手机在闪，是有电话打入。

他没有转头去开，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床上昏迷的人，坐了起来。

细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缓缓张开，那双宛如葡萄的眸子里懵懵懂懂的，呆了很久在有下一个，侧头看见金宇。

她的脸上忽然升起甜美的笑：“老爷。”

金宇身体一僵，拿起着的护照的收一顿，机械地转身。

床上的杨墨笑得很甜美，满脸洋溢着幸福。

老爷……

前世，杨墨嫁给自己之后，也是这样喊自己的。

刚刚嫁给自己那会，也见过这样的笑，后来，就再也没有过……

“你喊我什么?”

杨墨歪着头怒怒嘴，眸子瞬间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