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
好吧,是她带回来的。
本以为是只鹅,谁知道是条蛇!
这边,时柒在与小白蛇密切沟通。
那边嬴彻打发了时柒,便去了承运堂。
龙案上静静摆放着一本册子,正是时柒的剧本。
他想到恶丫头方才的表现,静默地垂眸看着自己写下的那行字。
她之前一直在心里骂他狗男人,老狗比……
方才在心里却叫了王爷,还不在恶声恶气。
难道是因为册子生效了吗?
在用膳之时,嬴彻便随笔写下:永历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八日,自蒋惟仁死后,(十七……这两个字被划掉)时柒对嬴彻心怀感激,倾慕……
至此便没有再写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病。
用一个无聊的册子,让一个小小婢女倾慕于他。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然,不得不承认,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用的。
写下这段话之后,恶丫头对他的态度,的确好了许多,甚至感觉到她的内心似乎被什么操控着。
还有这枚玉坠……
一根红绳丝丝缕缕缠绕在指尖,覆着薄茧的手心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坠看起来平平无奇。
然而,当嬴彻随手将龙案上的墨笔放到玉坠上,那墨笔便随着玉坠一起消失了。
嬴彻想着墨笔的样子,墨笔便静静地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就好像不曾消失过。
这是那日从恶丫头手中抢……哦,不,拿来之时,便发现的神奇之处。
就那么消失在他掌心里,所以他才错愕一瞬间。
之后又发现玉坠不但能自由消失或是出现,还能存储比它体积大上许多的物体。
想要取出来,只要心里默想着,便会从玉坠中再出来……
恶丫头是否知道这玉坠的神奇之处?
应该不知的。
否则不会放在尔竹那里几年,才想着要取回。
那尔竹呢?
可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不多时,一身是伤,还没有养好的尔竹,便被蒋震带到存心院。
若是蒋震晚离开耳房一会儿,或许还能发现小白蛇与时柒的对话,前来禀告王爷。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将人带到王爷面前,蒋震默默守在外面,没有主子吩咐的新任务,不能离开。
而中堂里,尔竹还以为王爷要给她机会了,又是委屈又是诉苦。
不成想,王爷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直接问起那贱婢母亲的玉坠之事。
尔竹更委屈了,口口声声说那玉坠是时柒送给她的,却冤枉是她抢去的!
本欲恳求王爷为她做主。
但这话没机会说出口,打从尔竹胡诌八扯玉坠是时柒送的,嬴彻便确定,尔竹并不知道这玉坠的神奇之处。
蒋震将人拖走后,嬴彻本想再将时柒唤来。
手都已经搭在摇铃上了。
可瞧见窗外的夜色,那只手又缓缓放下。
子时了吧?
恶丫头,应该是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