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整个案件的经过。”
“因为案件发生在海上,且【我】所了解到的信息也是从特雷弗留下的遗书中获取的,无法继续深入调查,因此也只能假定这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子的。”
“假定……真相?”听到这里华生感到不解,“这难道还有其他的说法吗?”
“当然有,试想一下,假如你是这起案件的主犯普伦德加斯特,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你残忍的杀死了船上所有非同伙的人。”
“这个时候换成是你,你难道就不怕这两个人离开之后,将整件事情泄露出去吗?”
“对于恶人而言,善良是可能会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恶魔,因此恶人为了避免罪行暴露,往往不择手段。”
“主犯普伦德加斯特能够为了避免事情败露而杀死那么多人,为什么却愿意放他们两个离开。”
“既然是害怕消息泄露,难道不是更应该放在自己的身边,加以看管吗?”他提出了这样的观点。
“还有坐上逃生般的两个人的身份也非常有疑点,一个是伦敦银行的员工,另外一个是伪造假钞的经济犯,这两个人从未接触过航海方面的相关知识,就那么肯定能够大茫茫的大海中辨别出方面,然后返回陆地吗?”
“当然了,这里也可以理解为普伦德加斯特希望他们葬身于大海,这样他就能省去后顾之忧,毕竟大海是很危险的,哪怕是非常有经验的水手都可能葬身鱼腹。”
“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主犯在放特雷弗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他们淡水,食物,航海图,还有指南针等物品,不像是希望他们葬身大海的模样。”
“而且主犯在放他们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要说自己是一艘失事船只的水手,船是在北纬十五度,西经二十五度沉没的】,这不像是希望这艘救生船失事的人能够说得出的话。”
听完他的分析之后,华生也跟着低头开始思考了起来,“这么说的话,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假设而已,事实的真相如何,现在除了那位还可能存活着的幸存者之外,无人得知。”
“现在作为案发地点的船只已经沉没,可以指证的当事人也已经一个死亡,另外两个下落不明,【我】曾经猜测他们的结局是其中一个将另一个人杀死,然后踏上了逃亡之途。”
“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就算想要调查,也无从下手。”
“所以我也只能假定这位特雷弗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历史就是这样,如果当时没能够解开的谜题,此后再想解开就变得无比困难,并且还有可能出现解读错误的情况,如果真的想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除非穿越时间,来到案件发生的时候,才有可能一睹全貌。”
“就像在1872年,发生在玛丽亚.色列斯塔号上的事情一样,能够起决定性的证据没有了,所以无从得知案件的真相,我能够做的也仅仅只是猜测。”他这样说道,重新将视线落在了那张古老的黑白照片上。
顺便一提,【我】解决三桅帆船案件的时间点是1873年,距离玛丽亚.色列斯塔号被发现的1872年12月4日不超过一年。
而且这张照片被夹在了三桅帆船案的资料文书中,那就必然不可能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情。
夏洛克不会无缘无故的将一张照片夹在毫不相关的档案之中。
这也是他刚才陷入沉思的原因。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脑海中没有【自己】曾经调查过这艘玛丽亚.色列斯塔号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