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银耳白玉粥,绝对绝对不要给孙儿吃啊。
唐绍宁哪里会理睬荣妈妈的哭求,笑得极为风轻云淡,“主人赏赐,本是你这个做奴的荣耀,怎么地,你不想接受?
如果是这样,那本少爷便叫薛叔回去禀告太太,就说你不愿意随我来柳树村,心生不满,你看本少爷就这样说,你可满意?”
荣妈妈冷汗浸湿了后背,心里慌乱得如同闯进了野猪一般,跪在那儿,脸色惨白,却十分地明白,少爷他,定然是知道了那银耳白玉粥里的龌蹉,不然,他怎么会忍到柳树村来才发作自己?
这样年纪就能隐忍到这种程度,从前头太太没了,一直到现在自动提出要到柳树村为唐家老祖宗祈福,从没露出这么锋利的獠牙,荣妈妈感到脚底生寒。
她知道,小少爷不愧是先夫人所生,儿如其母,聪明着呢。从三岁生母去世,到现在才七岁,这四年当中,从没有人觉得这孩子是个杀伐果断,性子凌厉的。
“少爷……”她哀哀地叫了一声唐绍宁,面无血色地道“求少爷放过奴的孙儿,他……他太小,啥都不懂啊。”
“哦?他太小啥都不懂?”唐绍宁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一般,这般深沉阴柔,与实际年龄极为不符。
如此情形,院子里的薛叔和荣妈妈也确实是不能再把他当做小孩儿看待了,两个人面色恭谨,神情敬畏,一个垂手侍立,一个跪在那儿,不敢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