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珠没想到稻穗他一个男孩儿,还是个大嘴巴的,登时就气得恨不能跑去撕了他嘴,可看着自己短胳膊短腿的,她就是想打,也打不过啊。
就哭唧唧地抹着眼泪,辩解着,“我……我没有,我才没有编排姐姐呢,是你家稻穗瞎说,诬赖人。
姐姐……姐姐,你说是不是?我啥时候编排你了?你快跟奶奶说,我真的没有编排你,真的。”
世上的事儿,大抵就是这样,别人的错,揪起来能当下酒菜,一边尽情地喝着,一边谈笑风生地说着,惬意得很。
而自己的错儿,能推给别人,就不会保留丝毫,实在推不开了,那也得找上一两个借口为自己辩白几句。
所以徐宝珠刚才那些话,是否是为了坑徐宝臻,别人不说,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可一旦被人揪出来,那怎么地也得让对方难受不是?
这个主意好啊,既显得自己多么纯白无辜,又能让姐姐左右为难。
如果徐宝臻回答说是,你是编排我了,那就说明她是个心胸狭窄的,竟然能嫉恨妹妹一两句错话。
如果她说不是的,妹妹没有编排我,那……稻穗这个状就白告了,而且由此,还能让稻穗记恨上徐宝臻呢。
徐宝臻看着徐宝珠死鱼眼盯着自己,一副我很委屈,姐姐你要替我做主的样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舒服。
她就歪头想了想,没用小锦鲤指点她,就有条有理地道,“妹妹……你说我为了吃奶奶家的鱼,不肯回家,可是……娘要卖了我换银子,给你买好吃的,好看的衣裳,我咋敢回家?
妹妹……昨天娘要卖我,今天说就想我,那这话我说给你听,你信吗?妹妹要是信了,我就信,我就跟你回家去。”
就这么几句话,一下把徐宝珠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