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遂让他进来,并关上房门。
那郎中开口便道:“回侯爷,您要的药,老夫制出来了。”
说罢,他便拱手献上一个小瓶子。
景熹说过,先前让许如意突然高烧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残毒在她体内,只要研制出能让两种药物起反应的存在,那么他就有办法控制许如意。
当然,现在不行。
他跟后宫那些妇人可不一样,他没心思毒害许如意的孩子。
相反,这孩子若是能够顺利降生,还有利于笼络旧臣。
他遂问道:“解药有吗?”
郎中摇了摇头道:“这个药没有解药,一旦发作,三日之内反复高烧,三日后自会退烧清醒。并且,这药物不需要内服,哪怕洒在空气里,都会引起反应。”
这倒真是景熹想要的效果,毕竟许如意从不会乱吃东西,给她下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景熹遂屏退了郎中,继续看书了。
朝堂上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许允泽抓到的活口已经招供,但陈皇后偏是要求彻查,想定陈皇后的罪也没那么容易,陈皇后阵营的老臣清晨就在大殿外跪了三排,长跪不起,要求许应鸿重审此案。
柳贵妃深夜就被那些老臣吵醒,骂骂咧咧的道:“这是狗急跳墙了吗?大半夜的撒哪门子的泼呢?”
但许允泽却是嘱咐过柳贵妃,由他们闹去,不能表态,更不能出去跟他们吵起来,否则原本有理的事就有得扯了。
得,她就听信自家儿子的,且看陈皇后能闹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