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却让煤炭感到奇怪……
“她不是来掩护你逃走的吗……”
就这么看着许如意三番五次出招挑衅景熹,将景熹引到龙椅乃至距离景钰更远的位置,却并没有示意景钰逃跑。
看得出来,许如意手里的功力是强于景钰许多倍的,长生定然是给了她少说两年的功力。
但纵是如此,却仍是无法压制景熹。
景熹看着许如意这咄咄逼人的出招方式,越发的恼怒,他到现在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和巧娘阴阳两隔,在婚姻上受了常玉锦许多折磨,但景钰却是被人全心全意的爱着。
没有算计、没有利益、没有争执……
甚至在这份感情中,景熹看不到任何的瑕疵。
“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小郎君,那就替他去死吧!”
景熹终是受不住了,他在防守的同时,一直在蓄力,许如意手里的这份内力没那么好对付,对若是将十成功力全部拿出来攻打她,那她定然是承受不住的。
用尽他全部的功力,去杀一个原本不想杀的女人。
许如意,你可真是会咄咄逼人啊!
不远处的煤炭能感受到许如意似乎下了赌注,却又说不出来她具体在赌些什么……
但是,这很危险啊!
外面的声音越发的嘈杂,那些藩王已经陆续抵达宣政殿了,倘若这时许如意被擒,那藩王就不得不承认景熹这个新帝。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景熹隐隐感觉到这一战不能再拖拉下去了。
“听到了么?那些拥护你的藩王已经赶来支援你了……”景熹的蓄力已经差不多了,神情也变得越发的狰狞起来,“所以,在此之前,你必须死!”
话落,景熹发动全部的力量,朝着许如意攻去!
在出招的那一刻,煤炭才反应过来——这竟是景熹的十成功力!
“如意!当心啊!——”
只见许如意也将全部功力拿出来抵挡这股强劲的力量,但她仍能感到在景熹的暴怒面前,这微弱的力量如同螳臂当车。
“轰!!!”
下一刻,大殿内传来一声巨响。
强烈的震动伴随着浓厚的烟尘,在浓烟散去后,胜负已分。
许如意哪里能承住这般强劲的功力,在过招的瞬间,一股强劲的气流便压着她的身体不住的后退,五脏六腑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挤压感,直到整个人被打在大殿的墙上,胸腔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不住的从嘴角溢出,鲜血涌出的瞬间,整个人都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耳畔传来的是景熹剧烈的喘息声,还有一声低吼:“云水涧那次,我是让着你的,你还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还是说……”
景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靠近许如意后,一把掐住许如意的脖颈将她提起,并高声斥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但在他拎起许如意的刹那,许如意的眸中仍是带着一丝轻蔑。
是了,她赌他不敢杀她。
那一刻,景熹彻底恼了。
他的力度顿时加大,甚至能听到颈骨被捏紧的声音,他怒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不敢杀你?我他妈现在就送你上路!”
许如意能感受到力度的增大,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窒息感。
她张着口,却一口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