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躬身,“恭敬不如从命!娘娘恩典,我就厚颜收下。“
袁淑妃当即笑出声来,很是满意,又赞许地点点头,“如此甚好!王妃收下礼物,本宫心里才踏实。今后若是本宫还有孩儿遇到头痛脑热的问题,还需王妃费心。”
“娘娘此话差矣!”
“哦!此话何解?”
“不瞒娘娘,我手中的丹药是用于保命的,若是用到我费心,必定是极难极难的事情。我只盼着娘娘和小皇子小公主平平安安,有点头痛脑热太医就能解决。最好这辈子都用不上我帮忙。”
“哈哈哈……王妃此话有理。承你吉言,只盼着本宫和两个孩儿有点头痛脑热,太医就能解决。”
“娘娘一定能心愿得尝。”
“但愿如此!”
宾主尽欢,叶慈楸准时机,起身告辞。
袁淑妃也不多留,派人一直送到宫门口。
再次返回未央宫。
出门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带着大堆赏赐,全都是贵重物品。
张皇后见了,笑道:“袁淑妃倒是大方,出手就是几匣子珠宝首饰。都说陛下重视她,给她的赏赐都是一车一车拉过去,此言不虚。”
叶慈好奇问了一句,“陛下给袁大人除了官职房屋之类的赏赐,还有别的吗?”
张皇后笑着摇头,“你提醒了本宫,细细想来,陛下给袁友仁的赏赐不少,宅园奴仆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田地庄园。袁友仁名下的田庄,都是他自己花钱置办的。”
“陛下是忘了,还是有意为之?”
张皇后笑了起来,“就算陛下忘了,身边人也会提醒。由此可知,陛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袁友仁置办产业,还真把人当成了玩物。也难怪袁友仁一心一意往上爬,只要爬得足够高,足够重要,即便是玩物也能翻身。”
叶慈轻声附和,“等到袁大人从南诏大胜归来,才是真正的翻身。”
“想要大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过了水土不服这一关再说吧!”
……
四月十五,大吉大利,百无禁忌。
大军开拔!
金銮殿,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袁友仁喝过元康帝递过的壮行酒,立下军令状,率领中军启程南下。
元康帝则率领百官站在御阶上,目送大军离去。
“威武之师!”
“此战必胜!”
“袁友仁倒是有两把刷子,短短时间,就整顿出一批可用兵士。虽然还上不得战场,但军纪军容已经大为改观。”
“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本事?他怎么知道如何治军?”
“难怪世人都说他聪明,学什么都快,还能举一反三。他就在京营里面停留了三天,就将治军手段学了去。京营拨给他三千刺头老弱兵源,他一番整顿,剔除了老弱,又重新招募了青壮敢战之民,凑足三千人。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就训练得有模有样。恐怕,这一回大家的如意算盘又要落空。”
“莫要高看袁友仁。纵然他有点本事,但是南诏那地,摔跟头是迟早的。”
“言之有理!袁友仁去了南边还得重新正军备战,招募青壮。当地风俗同北地大为不同,语言不通,气候饮食都是大问题。想要开战,甚至打赢,没有个一两年的适应期是不可能的。若是他轻率冒进,损兵折将,届时本官定要参他一本,治他一个指挥不当,有损朝廷威严的罪名。”
“爬得太快,迟早是要摔跟头的。”
“他爬得如此快,还不是因为陛下!”
“嘘,不可胡说八道。今晚喝酒?”
“一起,一起!”
官员们窃窃私语。
率领大军离京的袁友仁,根本不在乎朝臣对他的看法。
踏出京城城门,只觉天高海阔,从今以后任由他自由飞翔,再也没有人能限制他,没有人敢当面给他难堪,以他的出身羞辱他。
若是谁敢以出身污蔑他,他手中的剑不再是摆设,定要斩杀而解心头自恨。
陈小六作为亲兵,跟随在袁友仁身边。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总算脱离樊笼!”
“这才是刚开始。真要脱离樊笼,还需大家多多用心做事。”
“大人放心,我们都晓得。大家能有今天,多亏大人照拂。没有大人,我们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不许如此轻贱自己。”
“谨遵大人命令!大人从今日终于摆脱了皇帝老儿,兄弟们凑钱想为大人置办一桌酒席。”
袁友仁轻声呵斥,“行军途中岂能喝酒。等到了地方安顿下来,本官再和你们一起喝酒。”
“遵命!”陈小六大声应下,抽马往前奔驰,显得格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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