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想要好看又体面又独特的花样子,何必自己动笔,有现成的人选啊。”张五郎暗搓搓出主意。
“谁啊?”叶慈好奇。
张五郎嘿嘿一笑,第一炉烤面饼,俗称蛋黄酥,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不愧是大胃王。
他悄声说道:“王爷就是现成的人选啊。你想啊,王爷自小在宫里长大,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在宫里头。那见识,可不一般。而且,王爷自小学习琴棋书画,区区花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你要多少他就能给你画多少新鲜花样子。虽说,叶姑娘你画的花样子也挺别致,但请相信我,王爷的画更符合大众的喜好。”
嗯,有道理。
定王刘珩的审美,基本上可以说,代表了这个时代最高规格的审美,也是人人所追求的。
而她的审美,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貌似适应性不是那么强,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审美观,也就意味着大众可能不会买账。
叶慈重重拍了他一肩膀,“记你一功,我这就去找王爷。”
“千万别说是我出的主意。”
“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他是你出的主意。”
“叶姑娘,不带过河拆桥。”
“你都没交伙食费。”
天天蹭吃蹭喝,一个人的食量顶的上三五个人。
张五郎:“我穷啊!”
“找王爷去,是他借你的钱又不是我借的。”
“你和他夫妻一体,他借了我的钱,你是不是该帮他还。”
“我都没嫁给他,哪来的夫妻一体,别胡说八道。”
“早晚的事。”
“一天没成亲,他就是他,我就是我。”
叶慈脱下围裙,沈兴冲冲去找定王刘珩画花样子,其他事情则有吴庄头操心,比如找木匠找竹编师傅。
……
“本王可以替你花花样子,二十套,不带重复的。但,你能给本王什么好处。”
书房内,定王刘珩开始讨价还价。
叶慈将沈一盘蛋黄酥往他跟前送,“尝尝味道,新鲜出炉。和蒸的不一样,别有风味。”
定王刘珩吃东西,那是极斯文的。不像张五郎那个糙汉,一口一个。
他揭起一块破碎的面皮,轻轻咬了咬,同蒸的糕点的确不太一样。
然后,拿起蛋黄酥又咬了一口,咬到了蛋黄。
“咸味蛋黄?”他很疑惑。
“用咸鸭蛋的蛋黄做的。以后会有两种口味,一种是咸蛋黄口味,一种是正常蛋黄口味。”
“你的咸鸭蛋终于找到了去处。打算将来做蛋黄酥生意?”
“你不觉着这是一门不错的生意吗?”
“开糕点铺?”
“有这个想法。”
“你不开酒楼却想开糕点铺,怎么想的?”
“开糕点铺简单啊,船小好调头。开酒楼麻烦多。”
“有本王替你撑腰怕什么麻烦。”
“你想开酒楼你自己开吧,我暂时没这打算。”
刘珩吃完了半个蛋黄酥,“这样吧,你的糕点铺算我一份,本王就勉为其难为你单独设计一套花样子。保证是你要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宫里的好物件,本王早就看腻了,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你投钱,我就算你股份。”然后,叶慈又嘀咕了一句,“这么小的生意你也稀罕,糕点铺生意再好,了不起一个月也两三百两的利润。这么一点利润,你也看得上眼?”
定王刘珩理所当然地说道:“只要是你看中的生意,本王跟投就行了。至于利润大小,没关系,有钱赚就行。张五郎三两银子本王都能借,一个月一两百两利润的生意本王又岂能放过。”
“你可真是铁公鸡。”叶慈吐槽道。
定王刘珩哈哈一笑,很是得意,“都是和你学的。我这个学生不错吧,有没有学到你的精髓。”
叶慈嘴角抽抽,她要替自己正名,“我可不是铁公鸡,我大方着。”
“那你先借本王两万两银子。”
“没有。”
“你不是说你大方吗?”
“我没钱。”
“还说不是铁公鸡,分明就是一毛不拔。”
“王爷!叶姑娘也在啊。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从宫里来的,来送赏赐的。王爷和叶姑娘快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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