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她们只是觉得这么做是对妹妹好,她们是真心的希望妹妹好。”
黛玉故意将脸一沉,“为我好!我看是为你好才对。”
贾珝暗暗一笑,跟着黛玉往偏殿走去,到了殿门口,方道:“她们相信我是为了妹妹好。”
黛玉深深地看了贾珝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偏殿。
偏殿内供奉着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的神像,黛玉走上前盈盈跪倒,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低头默念了几句。
半晌睁开眼,忽然发现贾珝竟跪在自己身旁,也合掌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不一会,贾珝睁开了眼,见黛玉看着自己,忙笑道:“妹妹可好了。”
黛玉点了点头,小声道:“嗯。”
贾珝笑了笑,起身将她搀了起来,“趁着空隙,咱们走一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没想到妹妹这么关心我。”
黛玉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你不知道,为了能够保命,我可是苦练耳力,隔着这么老远我都能听个大概。”
贾珝比了个夸张的手势,笑道:“我可不是有意偷听妹妹许愿的。”
黛玉久久地凝视贾珝,忽然,她掩口低笑起来,又慢慢低下头小声道:“明年....你要陪我来还愿。”
“没问题。”
贾珝指了指外面,“难得出门,咱们好好逛一逛。”
二人从偏殿往二层山门走去,逐殿瞻拜观玩,路上又遇到了张道士,知道贾母已经上完香了,便又往回走。
在清虚观吃完斋饭,贾珝护着贾母等人返回了荣国府。
从清虚观归来,贾珝便接到亲兵的禀报,说贾贵已经得手了。
这个消息让贾珝十分高兴,一早他便得到了李安被杀的消息,想来想去,有理由动手的只有忠顺王朱厚炯,又将小黄册拿出来翻了翻,找到了忠顺王府在西城的两处据点,这些都是夺嫡之战中被勋贵们给剿灭掉的,想来肯定是这两处据点中的杀手动的手。
贾珝快步向外书房走去,心中在考虑着该如何利用手中的这张牌,还有就是,怎么样才能不引起皇帝的注意,估计东厂和锦衣卫都还没有查出线索来,自己要是暴露了肯定会被皇帝给怀疑上的。
或许可以将人直接扔到锦乡侯府,让他们狗咬狗。
贾珝心念一转,他便立刻意识到,并不能这么做,不说锦乡侯府奈何不了忠顺王,就是李吉庆都可能为了家族选择将自己送去的证据毁灭,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得罪忠顺王一脉。
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张辅,毕竟李安是在离开他的府中之后遇害的,于情于理他都要给锦乡侯府一个交代,特别是刚刚失去了三个领兵大将,这个时候如果不能给刚倒向自己的锦乡侯府撑腰,就会寒了人心,这正是背后之人想要的效果,为了这个,就是得罪整个忠顺王一脉也在所不惜。
贾贵捧着一个账册站在外书房外,见贾珝快步走来,忙迎上前去,“三爷,这是从那两处据点查出来的。”
贾珝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怎么样?”
贾贵:“带头之人乃是忠顺王府的侍卫头领,祖上曾跟随两代忠顺王征战沙场,为了拿住活口,弟兄们废了大力气,三人重伤,其中一个恐怕不行了!”
贾珝眼光一凛,“证据可齐全?”
“三爷放心,这些人也是心大,明知道掉落的弓箭落入了兵马司的手中,他们竟然没有销毁那些弓箭,就连那些沾血的夜行衣也没有销毁。人证物证俱全。”
“好!”
贾珝嘴角露出一丝笑纹,对贾贵说道:“这个时候估计张辅要急疯了,你亲自去将凶手还有证据扔到张府门口,千万要小心!”
半个时辰后,东城内阁次辅张府的门口街道上突然出现了四五匹快马,看着这些来势汹汹的蒙面黑衣人张府小厮连忙退回府中将大门关上,半晌不见声响方伸出头去,只见大门前放着一个大麻袋,那麻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竟是还在动,似乎是活物.....
张府书房,次辅张辅脸色发白,嘴唇发抖,连连拍着书案,“好!好!好个忠顺王!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御史大夫吴世昌却满脸的无所谓,答道:“很简单,证据有了,就看李吉庆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张辅:“好....就这么办,他李吉庆要是敢和朱厚炯掰手腕,咱们就大力支持他,若是不敢,那就别怪咱们了。”
吏部尚书周扬点了点头,犹疑了一下,又问道:“可查出是何人?”
张辅面容凝重,摇了摇头,徐徐说道:“估计是宫里,不过也顾不得了,这件事咱们必须自证清白,否则以后谁还敢投靠咱们。”
“那好,我亲自带人去锦乡侯府。”
吴世昌将茶碗一搁,望向张辅说道。
张辅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