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满照,你带着人回吧。”
“姐夫,那钱……”那人指着身后几个同伴,“我伙计都麽吃饭,你看……”
“奏知道要钱!”黑影似是不满,一边嘟囔一边在裤兜里摸索,片刻后,他掏出一张纸币递过去,“拿去。”
“就这点……”
“咋!嫌不够?”
“算哩,算哩。都是一家人,多少都中。姐夫,你和我姐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那人说道。
“那是你姐答应你哩,我可麽答应啊。再说了俺妹是啥人,她能看上你?我跟你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哦,还有,今天打人这事你不许告诉你姐,听到了没!”
“哦……可姐夫,我姐答应我帮我说说……”
“啧!你这个人咋真酱饭(啰嗦)哩!说了不行麽,咋还缠个没完哩!散了散了,待会儿有人来了。走了啊。”黑影一缩脖,转身走了。
那人沉着脸,朝地上啐了口口水,“兴得你。不知道姓啥叫啥了。”
他冲着身后那些人挥了下手,“走哩,回去再请你们吃饭。村口见!”
一群人一哄而散。
这天半夜,当浑身是血发着高烧的徐小广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时,徐老广吓得差点尿一裤裆,媳妇则抱着儿子哇哇嚎哭。邻居帮忙找来在村居住的张大夫,请他为徐小广诊治。
徐连翘和赵钰听说后,也先后赶到徐老广家。
赵钰刚一进门,就看到徐老广气势汹汹的从里屋冲了出来。
“老广叔,你这是……”赵钰话没说完,徐老广就黑着脸冲他吼道:“你麽管。”
赵钰闭上嘴,看着徐老广像个点着的炮仗似的,在堂屋里转了个圈,又急火火地冲出门去了。
他掀开门帘,走进里屋。
徐连翘见到他,微微点了下头。
他走过去,看到床上血里呼啦的徐小广,忍不住蹙起眉心,这伤痕明显是被人殴打所致。
“咋样了?”他轻声问徐连翘。
徐连翘指着正在为徐小广清创消毒的张大夫,轻声说:“张大夫说是皮外伤,骨头没事,但小广这会儿发高烧,意识不清楚,张大夫说清理完伤口就给他开药。”
赵钰点点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就行了。”
最近他们为了村里的事经常熬夜加班,他是个男人尚且受不了,别说她一个小姑娘了。
徐连翘摇头,目光关切地盯着徐小广,“等小广退了烧再说,我不困。”
赵钰心知她放不下如同弟弟一样的徐小广,也不再劝了。
深夜。
徐连山刚准备躺到床上睡觉,屋外却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拍门声。
“徐连山!你给俺出来!徐连山,你个怂人,给俺滚出来!”
徐老广?
徐连山一骨碌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郭晴也准备起身,却被徐连山按住,“估计是喝多了,我去看看。”
“神经病!”郭晴发着牢骚躺回去。
徐连山穿上鞋,快步走到院里,拉开门一看,门外那人可不正是徐老广。
“你干……”徐连山话没说完,就觉得领口一紧,人也被徐老广带着朝一旁的僻静角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