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翘瞥了瞥段英娜,“你伤在内侧,外面怎么可能疼呢。”
段英娜张了张嘴,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徐连翘站起身,拧紧瓶盖,“你今晚走路时别用右脚使力,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段英娜哦了声。
徐连翘把红花油放在书桌上。
“谁不说咱家乡好,得儿哟,依儿哟,一阵阵歌声随风传……”
突然,从窗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口哨声。
徐连翘正捏着抹布的手蓦地顿住,身后的段英娜噗嗤一下笑了,“这是胡书记吧,没想到他还挺有音乐细胞呢,口哨吹得像模像样的。”
徐连翘朝窗外瞥了一眼,然后丢下抹布,把敞开的窗扇拉住。
之后她低下头,专心擦拭着桌面上的粉底液。
那天晚上,她没出去。
自打这天过后,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在晚上吹口哨,吹得还是同一首歌。
段英娜一直以为是胡冠军兴之所至,吹口哨消遣,并没往别处想。只有徐连翘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可她心里还别扭着,不想理会吹口哨的人。新笔趣阁
人勤春来早,实干正当时。
连日来,凤凰村掀起了种植连翘的热潮。村民们纷纷走到山间地头,翻土耕地,造墒整畦,开沟,为连翘种苗定植做好准备。
周一晚上,村委会应段英娜的要求,在大院开设连翘种植户技术讲座。种植户们早早就赶到村委会大院,大家一边闲聊一边等待从城里来的专家。
可到了时间,却迟迟不见人下来。
“你去看看。”胡冠军小声对徐连翘说。
徐连翘点点头,绕过村民,上楼回到宿舍,一推门却先听到惊叫声。
“呀!人家换衣服呢,出去!”
徐连翘背过身,虚掩上房门,“是我,徐连翘。”
“你怎么学不会敲门啊,每次进来都能把人吓死。”段英娜一边系着裙子上的腰带,一边埋怨徐连翘冒失。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但你能不能快一点,村民们都等了你快半刻钟了。”徐连翘说道。
段英娜凑近桌上的梳妆镜,照了照脸上的妆容,她抹了抹眼下的粉底,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催。”
还真是一群乡下人,多等一会儿就急了。
徐连翘霍然转头,“我数三声,你要再不下去,我就把你的化妆品从楼上扔下去!”
段英娜赶紧护着她的宝贝爱宠,瞪着画着细长眼线的眼睛,“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一……二……”
还没数到三,段英娜已经飞快地拉开门出去了。
“野蛮!”
徐连翘牵起嘴角,淡淡一笑,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