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晏铭舟来找你的。”许彬郁好脾气地笑笑,这个男人已经把“斯文”二字融入了骨髓一般,举手投足全是优雅和礼貌,人又长得帅气,让人很难对他产生恶感。
但是安芷晴和晏铭舟毕竟结婚了这么久,对许彬郁这个死对头也有所了解,并不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许彬郁性格恶劣,喜欢从心理层面折磨和击溃对手,许家的发家史也不干净,如果可以,安芷晴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人打交道。
她后退一步到门口,警惕地说:“排除晏铭舟,我和许总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许彬郁使了个眼色,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了一步,挡在门把手前,意思不言而喻。
许彬郁悠然道:“安小姐,我们起码见过六七次面了,期间也有过愉快的交谈,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吗?你和晏铭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痴心一片给了不给风情的晏铭舟,你们的婚约分明是老一辈定下的,你却受尽了冷落……就这么离婚,你真的甘心吗?”
安芷晴心想许彬郁果然循循善诱,最擅长蛊惑人心,但她没有上钩:“我甘心。”
许彬郁一噎。
安芷晴继续说:“我和晏先生好聚好散,我又没吃什么亏,没什么好不甘心的。若是许总想从我这里打开口子对付晏先生,恐怕是找错人了。”
许彬郁饶有兴味地盯着镇静的安芷晴,看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安德宇。
安德宇立马会意,走上前劝道:“芷晴啊,爸爸的公司遇到了一点,额,经济上的困难,如果还不上,银行会没收咱们家的全部资产,爸爸搞不好还会进监狱……芷晴你看,许总很欣赏你,他也不介意你之前嫁过人,只要你和许总订婚,爸爸的公司就有救了……”
安芷晴淡定的情绪出现了一丝裂痕:“……安德宇,你和许彬郁合作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借着晏铭舟的名义敛财我不会管你,你倒好,甚至还敢与虎谋皮?!”
安德宇怒道:“什么与虎谋皮?只要你嫁了,什么事都没有!”
许彬郁似笑非笑地帮腔道:“安小姐,你父亲涉嫌经济诈骗,我的许氏是最大受害者。不过,要不要起诉你父亲,全在我一念之间。我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我对自己的妻子,也不会像晏总一样不闻不问。”
安芷晴冷笑道:“好啊,你起诉吧。”
许彬郁愣了一下。
安德宇勃然大怒:“你这个不孝女——”
“你出轨害死我妈,把我丢到乡下自生自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快想起我过。”安芷晴说,“许总,谁欠你的,你就找谁,我不是你拿来对付晏先生的工具,晏先生也不会在乎我的去向,你这么做损人不利己,在我看来,十分幼稚。”
说罢,安芷晴走到门口,冲许彬郁扬了扬下巴:“我的行踪很多人都知道,许总,你要非法监禁吗?”
她仰着头,像一只傲慢而高洁的天鹅,浑身散发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迷人气息。
许彬郁轻轻舔了舔唇角,礼貌地点了点头:“是我唐突了,安小姐请便。”
保镖让开,安芷晴毫无阻拦地走出了安家的大门。
但没人知道,她的背部都已经紧张得湿透了。
希望许彬郁听了她的话,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了!晏铭舟和他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在安芷晴身后,许彬郁却意味深长地笑了。
晏铭舟……真的毫不在乎他这个在一起了四年的前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