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珏收留的孩子，都是从小用来培养成死士和杀手的。”

楚玄凌盯着那些骸骨，脑海里过去那些阴暗难忘的场景一遍遍的闪过，眼底有浓浓的情绪翻滚着。

凤兮若浑身一颤，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她也经历过这些。

因为他们这些雇佣兵，也是从小这样筛选的。

她亲眼见了无数次自己的朋友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小小的一具躯体毫无生气的躺在血泊之中，浑身都是伤，这些都是本该有着最快乐童年跟着父母去读书做游戏的孩子，却一个个的被这么残忍对待，死去。

甚至有些重伤的濒死的根本没有人救，直接送去黑市摘了器官卖了。

凤兮若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看到这么一幕……

“害怕吗？”

楚玄凌看向凤兮若，淡淡的道。

“当年我也差点死在这里，呵，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不过八岁，冷青珏要我将跟我交好的一个孩子杀了，我没有动手，他将我关进这个水牢整整三天，一口饭没有，他说饿了就吃这里的尸体，渴了就喝血，作为死士，何必在乎这些？”

凤兮若捏紧拳头：“那你……”

“我吃了。”楚玄凌嘲讽的勾唇，“人是不是最可怕的，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敢做？”

凤兮若沉默了片刻，只觉得喉咙之间有几分苦涩，她以前过的也不比楚玄凌要好到哪里去，倒是能理解楚玄凌这种煎熬的心情。

“不要太过自责，你当初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凤兮若叹口气，“皇上挑了这里给你，他的本意就是在提醒你，冷青珏不会放过你的，但既然住进来了，这些孩子的尸骨葬了吧，帮他们好好超渡，让他们来世过的好一些，这世上残忍的事绝不了的。”

楚玄凌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