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等这场时疫结束之后,功劳最大的人将会是谁?”
萧灏皱着眉道:“三王妃。”
“没错,就是她。”王皇后面色阴沉地道,“这么大的功劳,不但会让朝臣敬服,还会令百姓爱戴收获大量民心。”
“萧玄那贱种与她夫妻一体,她所获得的功劳,得到的敬服,收获的民心,也将会转嫁到他的身上。”
“这朝堂上和民间怕是会有更多人,支持立他为储君。”
“母后担心,这场时疫一结束,就会有人上书册立萧玄为储君。”
“咳咳咳……”虽然王皇后这些话都是断断续续地说的,但一次说这么多话,还是耗费了她太多的元气,说完便又是一串咳嗽。
萧灏端起水喂她喝了一口,心里思索着母后的话,也觉得这场时疫不该结束了,至少不该在三王妃的手里结束。
王皇后喝了一口水润喉,闭着嘴压下了想要咳嗽的欲望。
“母妃今日召儿臣进宫,可是已经想到了要怎么做?”若母妃心里没有章程,也不会这样问自己。
王皇后点点头,从枕头下摸出一枚玉牌来,交给了萧灏。
萧灏看着上头刻着莲花的玉佩,皱着眉问:“这玉佩有什么用?”
王皇后压低声音道:“母后早些年在宫外养了一批死士,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拿着玉佩去城西的玉妆胭脂铺,拿着玉佩给掌柜,让她安排人想办法出城,扮成青州来的人,煽动城外的那些青州人,让他们相信,朝廷把他们安排在城外,只是怕他们进城传染城里的人而已。”
“城内根本没有爆发时疫,城中百姓都好好的,也没被关在家中,自由得很。”
“这疫病也没有药能医治,染上了就只有等死。”
“让那些贱民闹起来,乱起来,再趁乱杀了夏药那贱人。”王皇后咬牙切齿地骂道,帮那贱人坐上三王妃之位,是她这一辈子走过最错的一步棋。
只要夏药那贱人死了,无论这场时疫何时结束,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当然,若是外头乱了起来,闹了起来,势必会有更多人染上疫病,但是为了她皇儿的皇位,她也就顾不上那些贱民。
成大事,终归都是要有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