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慕阳，简直就和过年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我回国，真的就只是因为你。”慕阳又填补了一句，他的声音落下来，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也是在考虑具体应该怎么和厉婉宁说，才能让厉婉宁完全相信自己的话。

虽然他知道，或许他在厉婉宁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厉婉宁又撇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烦躁，这个话之前已经说过了，他又拿出来说一次是什么意思，要是没有什么话说，就可以不说。

她刷的一下站起来，不想在听慕阳的解释，转身往外走，慕阳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但是很快被她甩开了：“小慕总，你尊重一点儿。”

尊重？

两个人的关系都那么明确了，现在让他尊重什么？

可是慕阳还是老老实实的放下了手，他现在可是不敢得罪厉老师，原本就是自己的错，人家怎么发脾气，自己就受着就可以了：“厉老师，你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厉婉宁回过头，她摘下了太阳镜，一双眼睛平淡的盯着慕阳，指了指厉雨婷离开的方向：“你今天叫我来，究竟是为了谈本子，还是为了让我听你解释？”

慕阳心虚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在厉婉宁的面前，一切说实话，比什么都有用：“其实……是想让你听我解释？”

“那你又想解释什么呢？”厉婉宁又问：“是解释厉雨婷所说的，还是解释你对厉家做的事情，又或者解释你知情与否？”

说到这里，厉婉宁冷笑了一声：“小慕总，你需要解释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

这简直是和上一次厉婉宁生气一模一样，都是数罪并罚，慕阳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他总结归纳了一下厉婉宁刚刚提出的三个问题，决定一一解决。

“那就先解释厉雨婷的话吧。”慕阳靠在会议桌上，面色诚恳：“我根本不存在接近你或者不接近你，而且也压根不是……”

“慕阳。”厉婉宁皱起眉头，她费解的看着慕阳，不明白慕阳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解释厉婉宁的话？是你从心底认为，我会相信她的话，是吗？”

厉婉宁向前走了几步，把太阳镜丢在桌子上，发出了哐啷一声：“我和厉家一向不合，你从八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八年都过去了，你想要从我这里了解厉家什么？”

她不是在给慕阳开脱，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厉雨婷这种逻辑都没有的话，慕阳究竟在害怕什么：“你觉得我就是个傻子，她随便说一句什么，我都会信是吗？”

这话倒是让慕阳有些手足无措，他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那……那厉老师想要听我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厉婉宁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像是大姐大一样：“反正不解释，不就是你的常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