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冷冷地看着他们：“是啊，杀人犯法，抢劫就不犯法吗？”

“啊对对对！”惊呆了的沈鸣飞忽然反应过来，“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他经历过一个副本了，在副本里杀过怪物，也目睹过很多人死去。再加上克洛洛平时那种把游戏仅仅只当游戏的态度，以及告诉他们“副本里的人不是真人，都是NPC”，所以，就算他现在亲眼看着苏曦连环杀人也没什么心理障碍，最初的震动过后，就是向着苏曦说话。

“沈鸣飞，拔枪。”苏曦冷冷命令。

沈鸣飞把舀水的头盔一丢，从冲锋衣里掏出手枪对准水中暴民：“谁过来我就开枪了！”

而克洛洛也取出自己手弩，一言不发地搭在臂上，对准人群。

整个人群都骚动了，他们，竟然有不止一把枪！而且，竟然真的敢杀人！现在，谁也不怀疑他们是真的敢开枪了，没有人想上前送死，一个个畏惧地退去。

“苏曦你没事吧？！你的尾巴是不是受伤了？！”

等人群都散开了，沈鸣飞连忙焦急地喊苏曦，他刚刚看她展开尾鳍跳入水中的一瞬间，尾巴烫伤好严重的样子，她一定很痛吧？

“快上来！”他伸手想拉她。

她却摇头：“你们原地等我一会，我去探探路。”

她要找个灾情不那么严重的方向，领着他们尽量往安全的地方靠，要不然，他们迟早会顶不住的！她忽略尾鳍剧烈的疼痛，在水中一摆，游向了远处。

“天哪，我没看错吧？一条……美人鱼？！”附近残破的大楼里，有人发现了她偶尔露出水面的尾鳍，“这这这、这是被海啸从深海中带来的吗？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

“天哪天哪……”

“速度好快！真的是美人鱼！人类不可能游得那么快！”

“我一定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