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名字。”
“君子谬赞,家父只希望小人高兴过活,因此而得名。”
看着他满面笑容的模样,公孙武不知是喜是忧,这样的人他见过得不少,人生哪里有诸多顺利的?不都是在人生苦难之中拼尽全力找到属于自己的乐趣吗?
“我想问足下一件事情。”公孙武这时端起刚刚斟满的热酒,他吹了吹萦绕在樽口之上的热气,然后将这一樽醇香四溢的热酒倒入嘴中,“唔……哈!”
滚烫的酒液润入喉咙之中,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胸前四处乱撞,而后又向胃部缓缓开进,最后融入到腹部之中生出一丝暖意,使得公孙武那被寒气所笼罩的身体顿时有股舒服的意味。
“不知州府所贴招贤令在何处?”
“嗯?!君子莫非是……”
“啊?你在说什么?”
“您且别动,小人去去便回。”
那跑堂的刚要撒腿就跑,就被公孙武飞身一个箭步拉住,看样子,此人是把自己当成贤才,要去府上通禀公孙瓒,让他赶紧派人来请。
想到这里,公孙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把他拉到桌旁,很显然,跑堂的力气根本比不过公孙武,只能被他使唤来使唤去,不过周围的人看公孙武的脸色却是各不相同,有些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也有些人皱着眉头审视着他,甚至还有些人蠢蠢欲动。
“君子,您这是?”
跑堂的有些惊喜,此人身手如此非凡,要是把这么一个大才推荐给州府,自己岂不是要立一大功?
“呵呵,我只想问贵处的招贤令在何处,你怎么说走就走?”公孙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惊喜的脸庞开口问道,“莫不是急着前去州府禀报州牧,然后将我推荐给他们,自己好落得个赏赐?”
“啊?……君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且看。”
公孙武解下身上的貂裘大衣,露出里面属于他自己专属身份的内甲,也仅仅是一瞬间,他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又穿了回去。
但那跑堂的却被吓得不轻,却被公孙武一把抓住,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近日蓟县各处酒肆有何人来,尤其是贵处。”
“嗯……少…啊…不,回君子,这段日子确实有两个人经常前来,每天都是在那个位置。”跑堂的在公孙武的把持下逐渐稳定下来,然后转身指着他后面靠着墙的案几说道。
公孙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的确有两张案几,然后他又问道:“这两人长相如何,谈论的都是些什么事?”
说到这些,跑堂的顿时来起了兴趣,他低下头开始给公孙武讲述起着两个人交谈的内容,并说其中一人身长七尺八寸,容貌威仪,举止不凡;另一人身长七尺六寸,脸有刀疤,凶神恶煞,他们整日都在谈论有关天下大事,和幽州治理的事情。
一个儒雅之人和一个凶神恶煞之人能谈到一起去,还能对天下大势侃侃而谈,这不由得让公孙武提起了兴趣,于是他便问道:
“这两人通常几时前来?”
“回君子,还有半个时辰。”
得到准确时间后,公孙武决定在这里好好喝上一斛热酒暖暖身子,顺便听一听民间的奇闻轶事,再等一等那两人的到来,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跑堂说的那样。
“哈……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