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闻二位君子谈论招贤令一事,在下也很感兴趣,不知能同二位共谈此事?”
公孙武向两人拱手行了一礼,以表示自己对他两人的敬意,这一来是自己年纪比他俩小,二来则是这两人所谈论的内容让公孙武很是满意,因而如此。
坐在左手边的中年人对此很是高兴,他站起身来打量着公孙武,又看了看他的着装,仅仅片刻,脸上的表情就换了好几种,这令坐在另一侧的刀疤脸很是疑惑,过了许久,中年人才缓缓道出他内心中的疑问。
“我观君子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当真是英雄气概,但足下身着貂裘,寻常人不会穿这样的美衣,敢问君子姓甚名谁?”
很显然,眼前这个人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过自己也是疏于考虑,放眼整个酒肆,能穿他这样精致的衣饰寥寥无几,而那些人都是这家酒肆叫得出名的豪门贵族,但眼前此人却是眼生,这不由得让他怀疑一二。
不过公孙武还是有办法对付眼前这个中年人问出来的问题的,他笑了笑垂手道:“回君子,在下便是幽州牧公孙瓒次子,公孙武是也!”
“嗯!?”两人一听这话都瞪大了双眼,他就是公孙武!?
刹那间,中年人和刀疤脸连忙站起身来向眼前这个少年拱手一拜,他们猜想眼前此人可能是当地大族之子,却不曾想居然是公孙武!如此年轻英武,当真是令人感慨万千。
“在下程昱!”
“在下阎柔!”
“拜见二公子!”
这下该轮到公孙武眼前一亮了,程昱?阎柔?!他对这个中年人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历史上的他被曹操称赞:“程昱之胆,过于贲育”,而且他做起事来不顾人情,但凡是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他都要干到底,哪怕是把自家人给砍了。
而阎柔就再熟悉不过了,在幽州的名将除了田豫以外,还有这个阎柔,历史上的他曾担任护乌桓校尉,领导幽州乌桓以及塞北鲜卑归附曹操,此人若是能投到自己麾下,幽州乌桓问题那就可以继续解决下去了。
要知道幽州乌桓现如今只是抑制他们的发展,乌延、难楼以及蹋顿三人被暂时控制下来,只有靠近公孙度的速仆丸还在默默发展,准备伺机而动。
“哈哈哈……二位不必多礼,且坐,且坐!”
公孙武笑眯眯地让两人落座,自己则是坐在程昱身旁,三人拼成了一桌,但由于公孙武自报身份,程昱和阎柔在态度上就恭敬了几分,但公孙武却摆了摆手,让他两人可以随意说,这里是广交天下豪杰的地方,又不是州府之地,不用那么拘谨。???..Com
听完这话,程昱和阎柔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分别向公孙武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公子,程某乃兖州东阿县人,听闻公孙将军发布招贤令,程某心想应该干上一番事业,有如此机会为何不来?于是乎,在半月前就抵达幽州,奈何对此地不熟悉,幸得一位先生相助,不然在下可能就走迷路了。”
程昱不禁感叹道:“那位先生也不曾告知在下姓甚名谁,只同在下说,他乃是公孙将军与刘县令的挚友,若有意愿投效公孙将军,他愿向公孙将军举荐。”
挚友?
公孙武皱了皱眉头,他仔细回忆着半个月以来家中到底来了什么人,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想到那个人究竟是谁,也可能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又或者是没在家的缘故罢了。
“那柔兄呢?”他又看向眼前沉默许久的阎柔亲切地问道,“您能讲讲自己为何来此吗?”
谈到阎柔自己,他不禁连连苦笑,想要说这件事情,恐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只见他喝了一樽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然后打起精神对公孙武讲述起了他自己的故事。
“回二公子,在下本是汉人,幼年时被胡虏带到塞北,因为家人都已经死去,所以少年的经历很是凄凉,这群人烧杀抢掠,我都看在眼里,但我需要隐忍,在那段日子里,我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些乌桓人都对我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