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狼19岁的时候跟他前妻奉子成婚,”陈涯在一旁说,“孩子生下来没几天,他老婆跑了,所以就有了这首歌。”
“啊?19岁?”江心海有点吃惊,“那不是就比我们大1岁的时候就,就生孩子了?”
“是的,但是你的话里有歧义。我不想跟你在明年生孩子。”
江心海变得面红耳赤,揪住陈涯肋下的肉又掐又捏,抓着他的胳膊又拍又打,低声威胁道:
“我杀了你!”
然后,她在“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的歌声中捂住了脸。
罗令似乎并没有受到之前事件的影响,他唱得十分投入,时不时脸上还会浮现起微笑。
当唱到最后的高音时,江心海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想不到他的高音可以啊!”
“是的,”陈涯说,“他是可以站稳高音C的选手,比你并不差,只不过由于年龄原因和音色原因,他的声音比较沧桑,能唱的风格很局促,导致很多人下意识忽视了他的唱功。”
他转头看向江心海,认真道:“心海,能够在这个地方开演唱会的人,每一个都不简单,你也还有很大的成长潜力,你要用心学习。”
江心海认真点头。
很快,她就进入了学习状态。
连听了几首,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开始真正有些佩服刀狼起来。
“这首《披着羊皮的狼》,音调比其他歌高好多,其实很难唱,但他唱得好稳。”江心海说,“我生怕他唱劈了,但他每次都能很稳得唱下来。”
“关闭唱法,”陈涯说,“这是很典型的关闭唱法的技巧,我应该有教过你。”
“嗯。”
江心海看着台上的刀狼,说:“他其实很有唱功。”
“对,天生的,自学成才,”陈涯说,“所以,我才一眼相中了他。”
随着气氛渐入佳境,现场的歌迷们都站了起来,江心海也拉着陈涯站了起来。
全场好几次大合唱,江心海也跟着磕磕巴巴一起唱了起来,还拉着陈涯的手一起嗨。
等最后一首《2012年的第一场雪》结束后,江心海竟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从今天起,”她转头跟陈涯说,“我也是刀狼的粉丝了。”
陈涯翘了翘唇:“那你变成农民了。”
“呸。不要学英子那二笔,她懂个屁啊。”
和声渐歇,刀狼拿着话筒,在台上说话了。
“各位歌迷朋友们,”他说,“这场演唱会,我唱得很开心,我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但在我心里,是成功了,请问大家,满意吗?”
他把话筒对准台上,台下一片山呼海啸的“满意”声。
刀狼笑道:“你们满意我就高兴了。很好,很好。”
他一连重复了几次“很好”,然后抹了一把脸,慢慢说:
“这是莪第一次开办演唱会,很难忘,对我来说是很难忘的经历,我也觉得,作为一个歌手,这辈子值了。”
“之前也说过,我一直认为站在这里才算是真正的歌手,所以我现在的感受就是,值了。”
“然后,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
他看了一眼台下的观众,上万人的场馆,竟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要宣布的就是,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开演唱会了,”刀狼说,“今天之后,我将会,告别歌坛。”
他耸了耸肩,似乎很轻松地说:“其实,我很害怕面对镜头,也不适合做一个明星,我觉得,我还是退出娱乐圈比较好,我还是喜欢当年那个在孤灯之下,独自写歌的自己。”
全场哗然。
江心海迅速回头看向陈涯,她发现,表情隐藏在闪烁的舞台灯光下的陈涯,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抽离了这个场景,正在迅速淡出。
“谢谢大家。”刀狼最后说。
几滴眼泪洒落在舞台,然后迅速消隐无踪。
江心海抓住了陈涯的手。
“陈涯,醒醒。”江心海说,“你别这样,我……我怕。”
似乎是从水中出来透了一口气一般,陈涯终于动了一下,同时大口呼吸起来。
江心海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心海,我改变主意了,”他说,“你的《遇见》,不能只上10首歌。”
“嗯?……好,听你的。”江心海说。
“加歌,再加两首我用来压箱底的东西,”陈涯说,“我本来还想留一手,让你慢慢登基的。”
“一张专辑,只要一张专辑,”他转头望向江心海说,“我要你马上就成为天后,把那个英子的头衔,给我夺过来!把她的骄傲全部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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