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搬家,肯定搬家。”
四月笑了,如释重负。
她提笔写信。
袁李氏不识字,她看见四月写字,就说道:“写得比以前好。”
“娘亲看得出来?”
“我虽然不识字,好坏还是知道的。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好多了。”
四月笑了笑,“写得很一般,还需要继续努力。”
袁李氏捏捏四月肩头的线头,心里头很是酸楚,“还穿着棉布衣衫,连一件绫罗绸缎想都没有。这个七公子对你……你也该努力些。”
四月不满,“娘亲干什么又旧话重提。绫罗绸缎我还不乐意穿,不如棉衣保暖。”
“你知道什么。身份!那是身份!有身份的人才能穿绫罗绸缎。你个傻丫头,偏要犯倔,说什么都不听。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娘亲错了。人,必须坚守本心。守着本心不变,方能成大事。”
“你一个姑娘家,能成什么大事。不要再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听不懂也不想听。”袁李氏动了邪火,闺女的想法太异想天开,太过古怪,她怕听多了也变得不正常。
四月唯有一声叹息。
三封信很快书写完成,分别装入信封,交给娘亲。
“娘亲务必亲手把信送到。”
“放心吧,误不了事。你怀孕的事情,得张扬,必须张扬开。我这就让人请大夫过来。这事你不能拦着我。”
四月笑了笑,“娘亲放心,我不拦着你。”
袁李氏心满意足,闺女总算听了她一回。
她能找的人只有小丫鬟茯苓。
“茯苓姑娘,能否辛苦你走一趟,给四月请个大夫过来。她身体有些不适,喝口茶都吐。我担心她是吃坏了肚子。麻烦你了。”
袁李氏很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她小心翼翼的将一个荷包放在茯苓的手中。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人送钱,各种不自然,不适应。就连表情也显得格外紧张。
“太太放心……”
“千万别,千万别。”袁李氏急得跟什么似的,“我是四月娘,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婶子就好。”
茯苓笑了起来,“袁婶子放心,我这就去请大夫。四月姑娘身体不适,这可不是小事。”
“太感谢了。”
茯苓并没有马上去请大夫,她先去见了玉音。
“玉音姐姐,四月娘要给四月请大夫,这事你看?”
“有什么异常吗?可有哭闹?”
“没看出来。四月太过机警,小的不敢靠太近,听不清她们母女谈话内容。”
“她要看大夫,就给她请大夫。”
“诺!”
得了玉音许可,很快大夫就被请进了小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