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人面面相觑。
邹志安此举虽然有些解气,不过深入一想,此举让邹家和余家彻底结仇。
杜家和霍家本来已经足够让人头疼。
如今再加上一个余家,邹家众人顿感压力山大。
“唉,志安,你刚才草率了!”
邹志安的二叔邹明义叹息道。
此话引起了族内部分人的共鸣,纷纷点头赞同。
就连邹明义身边的儿子,邹志俊,也是点头附和。
邹志安看着二叔邹明义,冷笑道:
“二叔说得轻巧,设若被余家退婚之人换成是四弟志俊,不知二叔又如何处之?
难道看着我忍气吞声,被对方退婚而不发一言。
诸位认为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余家已经上门来打脸了,难道我还要把脸伸过去给他们打,你们才满意?”
这个时候,邹明礼也是拍案而起,大声说道:
“安儿说得没错!
余家已经欺负上门了!既然这样,我邹家也不必再和他们客气!
更何况,即便我邹家今日妥协,答应了对方三年之约,诸位以为余家还能像以前那样待我邹家?
树倒众人推的道理,诸位又不是不明白。
如今我邹家衰弱,想要吞并我邹家的家族还会少吗?
余家选择这个时候与我邹家划清界限,共富贵而无法共患难。
这等盟友,届时不在我邹家背后捅上一刀算是好的!”
邹明礼见众人面露沉思,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若不自强,光靠盟友就是个笑话!
你们也不想想家族为什么会被人如此羞辱?
还不是因为我邹家的儿郎不争气!
如今家族除了几位长辈撑场面之外,年轻的儿郎们都不争气,才导致现如今的青黄不接!
明义,不是我说你们,家族的子弟最近几年热衷于玩乐,疏于练武。
你们可曾管教过?”
邹明礼目光扫过邹明义几个,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脑袋。
“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谁若提起,休怪我翻脸!
都散了吧,安儿你留下!”
族人们纷纷离去,大厅内只剩下邹志安和邹明礼两人。
“安儿,你如何得知余家今日要过来退婚的?”
邹明礼有些疑惑地看向邹志安。
邹志安苦笑一声。
“孩儿并不知此事。
孩儿今日过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哦?是何事?”
邹明礼看着邹志安。
心中叹息。
假如安儿没有被废,论武功,家族青年一辈中,唯有他尚且能够与另外三家抗衡。
但是安儿被废,使得邹家后继无人,这便是邹家的第一大隐患。
几十年后,他们这些老一辈相继离世,谁又能够撑起偌大一个邹家?
邹明礼的内心焦急烦恼,却无计可施。
“爹,是关于矿山的拍卖之事!
过几天官府那边不是有几座矿山即将公开拍卖么?
孩儿近期都在研究关于矿脉的事情。
经过孩儿研究,孩儿发现,临泽县南边那一座落鸦山矿山,里面可能隐藏有丰富的玄铁矿!”
邹明礼闻言,神色一动,随后又有些迟疑:“那座矿山官府曾经组织民夫开采过,挖了好几处地方,最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官府认定那里是一处贫矿,故此才肯拿出来拍卖。
至于另外几处,都是被官府开采过的矿场。
里面虽然被开采了大部分,但是还存留有不少支脉值得开采。
收益的确定性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