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程立雪,已经不能依靠祖先的荫蔽,只能靠着卖字画为生。
生活过得颇为清苦甚至是凄惨。
“最是无用读书人!”
程立雪心中哀叹。
先祖的学说,他早已背诵得滚瓜烂熟。
但是,他却无法成为先祖那样的儒道圣人。
这是为什么?究竟欠缺了哪里?
程立雪想不通。
读书人,越是想不通的问题,就越要想通,很容易就变成了钻牛角尖。
程立雪自己跟自己争论,不断地拷问自己,直到筋疲力尽,篝火熄灭。
程立雪终于坚持不住,靠在庙里的柱子上,浅浅入睡。
吱呀一声!
突然,庙门被一阵风吹开。
顶住庙门的柱子也同时倒下,将浅睡之中的程立雪给惊醒。
程立雪直起身子一看,却见一位妙龄女子慌慌张张从门外闯入。
“公子!外面有野兽要吃我,求公子救我!”
女子花容失色的样子,让人我见犹怜。
程立雪虽然疑惑这大晚上的,为何会出现这么一个妙龄女子。
但为了防止野兽闯入,还是立即起身,将庙门重新关上,又将柱子重新顶住庙门。
为了防止庙门再次被推开,程立雪甚至找来一块石头顶住了柱子,以便确保万无一失。
做完这些,程立雪早已累的气喘吁吁。
一个整天只跟书画打交道的读书人,缺少锻炼,也没有学过武。
其力气,不比女子强多少。
女子看着程立雪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突然掩嘴娇笑,秋波暗送。
“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公子知书达理,细皮嫩肉的,让玉莲心生喜爱!
玉莲愿以身相许公,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女子看着肤色白皙如同女子的程立雪,双眼放光,透着一股炽热。
程立雪闻言,却是正色了起来:“你我萍水相逢,互不相识。
又不经媒妁介绍,岂能随便以身相许,希望姑娘自重!”
不过女子听了,却不以为意。
继续缓缓靠近程立雪,将一只雪白玉手搭在程立雪的胸口,轻轻抚摸了一下:“相遇即是有缘,何用媒妁之说!
此地虽然荒芜,但胜在只有你我两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何不随我一起,行鱼水之欢?”
说罢,又再次娇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程立雪,红唇缓缓靠近程立雪。
程立雪不愧为读过圣贤书之人,并不为这表面的诱惑所迷惑。
身躯一震,立即将贴身上来的女子推开。
“姑娘请自爱!
你我素不相识,却在这荒郊野岭行苟且之事,与畜生何异?
我程立雪虽也喜爱花容月貌。
但更知道礼义廉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份勿想。
姑娘若想在这里借住一宿,便请安分一些。
若姑娘心中仍想入非非,则休怪小生对你不客气了!”
程立雪义正辞严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