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我都自愧不如……不，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哥，你是我歌。”

“简直是细思极恐啊，这么帅气逼人、温柔体贴、矜贵优雅的哥哥都能被你蒙在鼓里，甚至成为你的鱼饵之一，你真是可以啊。”

南歌：“……你在说什么屁话？”

她哥说了这么一长串，她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咱就是说，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是不是也得改改了？还是说更年期有这个并发症？需不需要我带你去看看啊哥？”

“你这个得尽早治疗啊哥，不然以后谁要你呀。整天听你罗里吧嗦的和小老太太似的，以后嫂子会嫌弃你哒！”

南哲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一副我想开了的模样，轻轻挥手：“别，别叫我哥。你叫我南哲或者小哲就行。”

“‘哥’这个字真的是太沉重了，我担当不起。”

南歌认真点头：“行小哲，那我还是先帮你挂个号吧。看在我们曾经是亲兄妹的份儿上，我给你挂个专家号？”

南哲：“……”

“少和我贫嘴！”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我……”南哲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推门下车：“上去说！”

——

五分钟后，客厅。

兄妹俩面对面坐着。

南哲倒了杯红酒，长腿交叠懒散的靠在单人沙发上。

见状，南歌从旁边捞起一个抱枕，欲要盘腿坐好。

南哲一个眼神扫过去，制止她的动作：“我们现在在开会，你给我严肃一点，坐好！”

闻言的，南歌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顺从的放下腿，把抱枕放回原位轻轻拍了拍，放端正。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直，“这样可以了？”

南哲那眼神像是x光扫描似的，从她身上划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十点了，我回不去学校了。”

“在这儿住。”

“……”南歌做了个“您请”的手势，随他去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废话。”

“行行行。”她像是哄小孩似的，“问叭~”

“你当年为什么要报淮大？”

“就……”南歌粉嫩的唇张了张，突然卡了壳。

高酒杯里的液体晃了晃，南哲眯起眼睛，“快问快答，不许犹豫。”

“在出租车上听到了个关于淮大的广播，我当年不是也和你提过嘛。”

她当年固执的报淮大，她哥也问过理由。

不过那会儿她没多说，她哥也没有多问，无条件支持她的选择。

虽然她哥对她报的大学和专业都不是很满意。

“什么广播？”

南歌抠了下手指，呢喃细语：“——沈晏清的采访。”

某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所以，你是为了他报的淮大？”

小姑娘低下头，表情被垂下来的长发遮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在南哲要发飙的时候，她重新抬起头，这次，目光没有躲闪，反而坚定：“是，我是因为他才选择的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