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分开。
虞浮凉在陈夏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陈夏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闻言他们,“我可以走。”
“没事,他们不会笑话你。”虞浮凉说,“你今天已经走很久了,很棒,叔想背你走一会,夏夏,过来。”
陈夏慢慢的移过去,小熊的帽子在她的背后挂着,虞浮凉的肩膀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而有力量,陈夏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虞浮凉背着人起来。
闻言拿着手电筒,照着路。
回到客厅,虞浮凉才将她放下。
陈夏说,“你要泡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好。”
给虞浮凉放好水之后,陈夏就凑到了相机的面前,那些变成的蝉已经飞走了,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些蝉蜕。
陈夏调整着相机,找到了昨夜录的像,然后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像是看电影似的,不过这电影的进程显然很慢。
就在陈夏昏昏欲睡的时候,虞浮凉披着衣服出来了,光洁的皮肤上还挂着小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一点点的往下滑动,陈夏一回头就看到如此诱惑美景,表示有点受不住。
“看什么呢,小色鬼。”
“……”陈夏赶紧收回视线,倒是有点欲盖弥彰似的,“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啊,我在看,那个,变成蝉的过程,你、你要不要一起来看?”
虞浮凉上挑了一下眉梢,随地在软垫子上坐下来,很认真的看着企图迅速找个能够让她投放注意力的小女孩。
“宝贝,你有没有发现,每当你说谎的时候,你的语气是不自觉的变虚的,语速是变快的,说话是卡壳的。”
宝贝,宝贝,“你叫宝贝怎么还揭穿你宝贝啊,我刚刚就是飞快的瞄了一眼,我保证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虞浮凉说,“谁让你明明看到了还当没看见似的,人都是你的,你看看谁还不许了?还是夏夏觉得,叔叔年纪大了,人不好看了。”
“没有。”陈夏赶紧否认,无比真诚的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男人就是酿的酒知不知道,放的越久才越有味道,你就是这样,所以叔你千万别乱想。”
“刚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不过瞬间被你劝到了。”
虞浮凉有些惆怅的说,“现在还不到三个月,真难熬啊。”
陈夏一疑惑,“三个月怎么了?”
虞浮凉咬了咬她的耳朵,叹气,“三个月才可以行房。”
“……”陈夏被他咬的好痒,说实话,说实话,她也挺想虞浮凉的,但是!啊啊啊啊!陈夏,你在想什么。
“你……什么时候问的啊?”
虞浮凉直接说,“上次在医院啊。”
“……”社死吧,这是。
两个人都收拾好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虞浮凉才问起陈夏白天想说的事情。
今天白天陈夏拉了拉虞浮凉的手,以两个人的默契足以让他知道那个时候陈夏是有一些话想告诉他,而且应该是比较隐秘一些的。
“你那时候想和我说什么?”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
陈夏面对着虞浮凉躺着,“叔叔,其实是我那时候想到,私自不合规矩办补习班的那些人都是为了短时间的利益而办的补习班,程管事是这里的负责人,白天势必会有镇上的人看到他们和我们走的近,我们以后会离开,但是程管事是动了那些想短时间赚钱的人的蛋糕了,他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利益牵扯最为致命。
很多情况下,只要不牵涉到利益这两个字,好朋友可以是好的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好朋友,亲兄弟是心往一处使的好兄弟,父母长辈其乐融融。
但是这两个字一旦出现,为争夺家产大打出手的事情不计其数,亲兄弟反目成仇的也不是没有。
更何况只是陌生人了。
“这是肯定的。”虞浮凉说,“不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有有利的一方,就肯定有不利的一方,公平正义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而舍弃少部分人的利益,你的担心很对,程管事有可能陷入危险的可能,对于这样的问题,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就只能派人保护他,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做了有利于大部分人的好事,为什么不可以试着给他的以后提供一份保障呢。”
虞浮凉思考了一会,在想该怎么样告诉她这样的一个残酷的事实。
“因为人太多,而没有办法普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请得起保镖或者打手,因为不知道这个时限是多长,是一年,还是两年,如果是两年,被他侵害过实际利益的人,两年后见他身边没有保镖了也可能会动手,所以一旦侵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了,也许埋下的就是一辈子的隐患。”
陈夏过了会,才缓缓开口,“没有想过别的办法吗?”
“想过。”
虞浮凉说。
“统一训练人下派,或者和当地的相关部门联系重点关注,但是都收效甚微,我脑海里总是盘旋着一个想法,那应该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想的更清楚和完善。”
陈夏知道虞浮凉不是悲天悯人的那种人,他的善良也是有前提的,可是陈夏觉得这很好,因为没有门槛的善良是没有价值的。
他总是做一些很有意义的事情,陈夏说,“也许我能知道。”
陈夏头枕在虞浮凉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回想起了前世仍存的微末的记忆片段,那是在病房的时候,她听到的虞浮凉和他的属下的对话。
那应该是一段很重要,牵扯到很多重要内容的对话,所以有人敏感的察觉到了门外的她,那一双眼睛冷漠的望过来的时候,陈夏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让她想象,当时虞浮凉说的是什么,是一个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