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刘庆如此说,钱老师就笑呵呵道,“我是不会后悔,就怕到时候刘老师后悔。”
“我根本就不可能后悔,班上的张宁你知道吧,在初中和小学的时候成绩次次考试都是第一,我特意把她放在班里,就是想让她有一个好的带头作用,但是就因为陈夏在班里影响了她,现在张宁的成绩是呈直线下滑,我巴不得陈夏早点离开,不然张宁这么被耽误下去,她高二和高三就真的毁了。”
刘庆说的那么坚定。
钱老师却觉得刘庆走入了死胡同。
“刘老师啊,过去的成绩怎么样都是过去,中考就是一道坎儿,以前学习好,不代表就一定能学好高中的知识,张宁同学是有实力,但是现在中等偏上就是她的实际水平,她考不好,你不能总给她找外面的原因,同样是你们班的学生,于水光,宋义,王岸他们三个不也是成绩稳步上升吗,他们还和陈夏同学坐的那么近呢,要论影响,陈夏同学也是先影响这三位同学啊,怎么他们的成绩不降反升,而和陈夏同学距离比较远的张宁同学就被她影响到了呢。”
“这……”
刘庆想不出来反驳的话,就只能归因于,“钱老师,你就不要再给她找借口了,反正她是不能待在我的班里了。”
钱老师看刘庆的态度这么坚定,也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
青园。
李母被老林带过来,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富丽堂皇的另外一个世界,整个人像是到了异国度一般,显得拘谨不安。
过了大门,一面大大的影壁映入眼帘,李母看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还有她看不懂的一些画,再往里走又是一道门,但是她没有再被带着往里走。
只在这守了一会,那道垂花门里就走出来了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李母认识他,陈家死去的陈强偷东西被青园的人打的时候,东村的人出来看热闹的人不少,李母自然也在。
随着虞浮凉的出现,仆人交谈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全部都是屏息以待,李母惶恐不安,压迫感几乎席卷她全身。
“李夫人,坐吧。”
坐,坐哪里?
根本就没有凳子。
李母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过来向下压住她的肩膀,同时踢在她的膝盖,李母身体跌在了地方。
本就是入了冬,地面青板石冰冷刺骨,一点点的往骨血里面难掩,身体上的寒冷和心理上的恐惧害怕的双重加持下,让李母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颤抖。
“我什么事情也没有犯,你们找我过来干什么啊……”
虞浮凉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贝斯卧在他的脚边,尾巴时不时的摆动一下。
“李夫人,小夏她父母不在家,有些事情上面难免我就多问一些,特别是关于姑娘家名声上面。”
虞浮凉指腹慢慢的在猫雕的额头摩挲,极有兴趣般的,“你说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村里的流言蜚语难不成是空穴来风?”
这流言是今早起的,老林发现了,陈夏出去跑步时见老林出去办事,他就是出去拿人了,说拿就有点过了,该是请才对,这不人到了还要请人坐下的。
李母瞬间想起了昨天天黑以后她专门往李二家跑了一趟,李二和李有才算是沾亲带故的堂兄弟,李母深知黃秀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想让流言传的更快一点,找黃秀花准没有错。
她也是听说李成的工作现在被停了,而张家那边又没有给出实际性的解决办法,李母才决定散播有关陈夏失身的谣言。
因为就算陈夏以前和她儿子订婚那会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外人哪有她知道的清楚,等黃秀花那个大嘴在村里一吆喝,别人问起她的时候她就说的模棱两可,这不就越传越模糊。
等到了那时候,陈夏怕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以后陈夏还想嫁人,陈夏就势必得低头,答应不再追究李有才的罪,她儿子的工作不就有了。
李母是这样想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开始实行她的这个计划,就被带到了这里,李母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虞浮凉会插手这件事。
虞浮凉怎么会插手呢,陈夏那丫头普普通通,就一张脸好看,一个乡下的村姑,虞浮凉这种有钱的人对她不过就是一时的兴趣而已,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大动干戈。
李母怎么都想不明白。
“虞先生,即便这些是我说的,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陈夏以前和我儿子订的有亲事,这件事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
“不用问。”
虞浮凉把猫雕放在贝斯的头上,贝斯立刻不敢乱动了。
“这事我知道,但这不是请你过来的原因,李夫人,今天说的是小姑娘的名声,她还没嫁人,你说话怎么丝毫不顾忌。”
李母被那眼睛盯着,血液都凉了,她报复的说,“陈夏早就恬不知耻的勾引了我儿子,她哪还有什么清白!”
虞浮凉面容微冷,看向寒云。
寒云吩咐出声,“既然李夫人不会说话,你们就教教她怎么说。”
话落,立刻有两个婆子走到李母的跟前利落的照着李母的脸扇了两巴掌,力道大到收回手时,李母脸上就见了血。
李母剧烈的挣扎,但压着她不让她动的仆从只不过是微一使力,李母就动不了了,脸上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又红又肿。
她看向虞浮凉,“虞先生,我说的真的是实话啊……”
话音未止,她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这次直接打掉了一颗牙。
虞浮凉看贝斯僵持够了,才大发慈悲的收回了猫雕,然后又递给它一张十块的钱,“不是每日去接人么,让她请你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