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但又不是太正式的,休闲时可以穿,陈夏把衣服拿过来了,虞浮凉就换上了,从他一直翘起的唇角能探他心情分毫。
站在全身镜前,虞浮凉看了一下上身效果,合适,他回头让陈夏过来,陈夏不明所以,但是男人显然不满她的慢慢吞吞,手掐着腰将人带过来,陈夏摔在虞浮凉胸前,摔得轻飘飘的,下一刻,头被抬起。
他说,“我很喜欢。”
前一刻霸道,后一刻温柔,虞浮凉做这些事情丝毫不矛盾,就算现在,他说着世界上最动听的平滑,下颌角冷峻的依旧如冬月寒冰,面上的表情也很少有,看她的目光可以称得上淡漠。
但是再仔细看,他面色隐忍,眼眸沉如泼墨,目光紧紧的将陈夏锁在可视的范围内,陈夏搂着他的腰,感受着他比往常更快的心跳。
虞浮凉扶着她的肩膀,镜面反射出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身体,他们彼此契合,哪一方面都很合拍,是世界上最有可能在一起的恋人。
“头发长了些,要剪吗?”
虞浮凉抱着陈夏在全身镜前坐下来,衣服已经从大棉袄变成了薄薄的一层棉布,手放在哪里都是肌肤相贴,他们的亲昵自然而然。
“不能剪。”陈夏也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头发尽数被虞浮凉挽在手里,她抬头,去找虞浮凉,“要留长的。”
“不剪,那就绾起来吧。”
绾发嫁人妇。
陈夏心头没由来的蹦出这几个字。
虞浮凉解了陈夏一侧肩膀的扣子,手指一挑,便露出了一侧肩膀,他手掌放在上面,“今年八月,你已经进入了学习的第二年,头发一直散着怕是会影响视线,所以绾起来吧,小夏。”
今年八月份,也是她生日的时候。
陈夏走神是被胸前的大片凉意激反应过来的,但是虞浮凉的手掌又带来了热度,一凉一热,对比错觉很明显。
就像先把手放进冷水里,然后在放进温水里,那前后相差的温度就不是手与温水的温度,而是冷水与热水的温度。
她身子颤了一下。
虞浮凉竟然愉悦的发出笑来,“太敏感的孩子可是很吃香的。”
他这时候总爱用‘孩子’这个称呼喊陈夏,好像是恶趣味的暗示什么,又好像是真的宠溺到这是一个温柔克制的成熟男人对自己爱人的疼惜。
“才没有。”
虞浮凉不探究到底有没有,因为他会自己看,看陈夏的反应,看身体对他的依赖,他用指甲面轻拨了拨,温柔且严厉的要求也随之而来,“到夏天了,你知道你最容易犯的错误是什么?”
陈夏不解。
虞浮凉丢出了一个问题,却不打算继续解释下去了。
“正如做的好会得到奖励,而做了错事也会得到惩罚,小夏,可不要让叔抓到。”
陈夏心猿意马的点点头,努力忽视那双游弋的手带给她的影响,但是发现做不到,陈夏抬起腿,放在了虞浮凉的小腿上。
黑色的裤面上多了白色的裤面,眼色那么鲜明的对比,虞浮凉眉眼间蓄满了春三月的温柔,“想在这里?”
……
陈夏捂着肚子,吃着冰镇葡萄,想着虞浮凉昨天说的她最容易犯的错是什么,没有啊,她一直都很听话啊,能犯什么错。
脑子飞快的想,同时也嘴也没有闲着,无籽的圆滚滚的葡萄一颗一颗接着吃。
她刚跑完步,身体太热了,运动的热,天气的燥热,热度堆积在身体里根本就散不出去,如今吃着凉意漫生的葡萄,别提有多舒服了,可是这还不够,她把冰捣碎,又欢欢快快的喝起了冰水。
她以前也这样,身体早就被她用中药调理成不会痛经,所以她可以不用……注……意……
陈夏还没得意完,肚子就开始疼了,操,这不是被她调养好的身体啊!
虞浮凉忍着怒气,看床上疼的打滚的陈夏,心疼的将人捞过来,热水袋放在她的小腹处,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还疼吗?”
“疼……我作业还没写……”陈夏眼睛都憋出泪了,哪能想到那么疼呢,一阵一阵的,她以前都不经痛。
虞浮凉说,“去医院?”
“不去。”陈夏一想到路上还要耽搁那么久她就更疼了。
热水袋放凉了,虞浮凉的手掌放上去,源源不断的热量温暖着体寒的腹部,陈夏总算不嚷嚷喊疼了,果真缓解了很多,她舒服的眯起眼,虞浮凉阴森森的说,“等你好了再算账。”
陈夏小声说,“我错了,下次不吃了。”
“错了就能长记性?”
陈夏非常肯定的说,“能。”
虞浮凉轻呵了一声,明显不相信,“我给过你警告了。”
“你没有说清楚。”
虞浮凉拍拍她的头,“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这是基本常识。”
虞浮凉的手一离开,陈夏就不安的扭动起来,“疼!”
待热源重新回归,陈夏便不疼了,哼哼唧唧的,“叔你今天没有事情要做的吧。”
虞浮凉没事做就能一整天都陪着她了。
“有,我今天的书还没有看。”
“不要看了嘛。”陈夏说,“可以明天看啊,后天看也行,我这会肚子好疼,你一离开就疼,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虞浮凉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笑了下,“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可以心疼你,但过几天这个时候,有你好受的。”
陈夏肩膀一抖,猫儿似的,“过几天我要好好看书的。”
“看书也不耽误受罚。”
陈夏一边非常惬意的享受着虞浮凉的服务,一边在心里盼望时间过得慢点慢点再慢掉,但时间还是偷偷的溜走了三天,果然,三天时间一到,陈夏月事结束,虞浮凉的算账就开始了。
具体表现在教她弹琴的时候更加严厉,她在舞室的每一刻抬头就能看到虞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