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砰”的一下，张宝才跪在带头渔夫跟前，一个劲地朝对方作揖。船板不断发出砰砰砰的磕头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用锤子敲打船板。

“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饶了我吧！”

“龙……那龙王真的不是我杀死的！！”

这时候，张宝才记起我来，忙不迭地指向我，“我不知道那龙王是你们供奉的神灵，真正杀死龙王的人是他啊！”

“我全程在旁边看，可是连龙王的毛都没摸到，怎么可能杀死它呢？”

“几位大哥，你们要怪就怪他们两个吧，求求了！！”

随着频率和力道的加快加大，张宝才竟磕破了额头，鲜血流淌在船舱内。若不是我事先知道他的品性，此刻或许还会觉得他有些可怜。“嗯？”

带头渔夫皱起眉头，“你是说……不是你杀死的龙王。”

这时候，带头渔夫转头看向我和地上的莫欣蕊，“而是这个小伙子？”

“啊对对对！！！”

张宝才大喊道，“就是！”

“他叫白福，是个风水师，就是他用咒火杀死的龙王！”

风水师？咒火？

听到张宝才这么说，一众渔夫齐齐注视着我，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你们若要为那条鱼报仇，”我承认道：“便来找我，和这个昏迷的姑娘无关。”

现在我已没力气对付这些渔民，心中已做了赴死的准备。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小的有眼无珠，之前对小神多有冒犯，还请小神息怒！！！”

谁知道，这几个渔夫纷纷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跪在我面前。他们张开双手，叠在身体两边，像是在举行某种朝拜仪式。

什么？小神？

对方的态度转变令我有些懵。

“大哥们，我不是小神。”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叫白福，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没有错！”

“对，一定没错，您就是我们的小神！”

“那大神说过，能杀死龙王的，只有神仙。您年纪不大，当然就是小神！”另一名渔夫恭敬地说道。

大神？小神？

我感觉有点恍惚。

“白……白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张宝才稍稍缓过劲来，拉着我的衣袖问道，“什么大神小神的，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也还没搞清楚。”

我茫然道，“还是先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