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才看我一眼,又对莫欣蕊说道:“将来你的白三爷将生死看得多了,便是你这小姑娘要丢命,他也不会去救了。”
“你——”莫欣蕊气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别听这人的鬼话,他天生的反骨仔,便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荀潞对莫欣蕊说道:“我们这行固然危险,但若不拿同伴的命当回事,自己遇险时,又怎能期待别人来救?我与白福经过许多难关,若不能守望相助,早就死在某个墓穴里了。”
我没说话。
生与死,这个话题对我来说,比旁人要沉重得许多。
毕竟我出生时,便注定不能只为自己活下去……
“姐姐说得在理!差点被这绿毛缩头龟唬到!我呸!”
莫欣蕊骂了一句,又冲张宝才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
张宝才只是冷笑一声,这人以利益至上,显然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能有什么真感情。
回到林中,我们不再吵闹,纷纷警惕起周围来。
走出一段路后,我们并未遇到什么危险,但也没找到什么头绪。
“这鬼地方还真是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呀,唉……”莫欣蕊小声抱怨起来。
“我们还是别走了吧,”张宝才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明明感觉精力充沛,身体却开始处处疼痛,“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如何,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个头。”
“哎哟,哎哟。”他开始哀嚎起来。
我也出现了些许不适之感,但远没有张宝才严重。
我知道,这时因为那些水强行振作了我们的精神,却并未真正治好我们的伤。再由着这兴奋劲强撑下去,将来的反噬只会更严重。
在我的点头下,我们就地休息。
“咦?白福,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荀潞神情疑惑。
“什么事?”我随口回道。
“我总觉得,这个岛特别像一个圆形剧场。”
圆形剧场?
“你是说……”
我转了转眼珠子,沉声道,“我们一直在绕圈圈?”
“没错。”荀潞认真说道:“若真有人在操控这个岛上的一切,若不将他找出来,无论我们如何走,都是白搭。”
荀潞的这番话倒是点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