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荀老留给我,其中有不少回忆。
是林家做的吗?我第一时间便想到林萱懿。
“白福!这边!”这时,一位老妪和我打起招呼来。
“老奶奶,我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林家做的吗?”我我走过去问道。
老妪摇了摇头,把我拉到旁边的巷子里,将声音压到最低,“乡亲们听说你得罪了王老船,怕他带人来镇上报复,便合计着将你的房子烧了,以示和你划清界限,这事倒和林家没有关系。”
这……
我一时无言。
“白、白福,我可没有参与,你、你千万不要报复老身啊……”老妪害怕地说道。
乡人虽然畏惧王老船,但也未必不畏惧我。
“老奶奶,你放心,我不会报复你的。”我极力挤出一抹苦笑,“你们也是不得已才为之,我不怪你们。”
乡亲们都是普通人,被恐惧驱使着做出烧房子这种事,虽然可恶,但这世道,人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不做点什么,我在这镇上只怕没有立锥之地。我虽有钱,可去其他城市讨生活,但也不想如此灰溜溜地走。
只好先去到高午家中,在这儿暂且住下再说。
“高午兄弟,身体调养得怎么样啦?”
“托白三爷的福,我现在壮得和牛一样。”高午调侃起我来。
“很好。”我拍了拍高午的身体,“一会儿你替我将荀潞叫过来,我有一件事需要去办。”
“好嘞!”高午兴奋不已。
上一趟活他没能去成,在家里差点憋屈出病来。
不一会儿,荀潞就带着莫欣蕊到了。原来莫欣蕊一时没找到住处,便在荀潞家住下,听说有事,也央求着要来,荀潞面冷心热,哪经得住她哀求。
他们问我要做什么事。
我只简单答道。
“需得给王老船一点颜色看看,否则这里无我立锥之地。”
“好!”
高午用独臂猛地一拍桌子。
“上次他如此折磨白兄弟,我早想把他头拧下来了!”
我轻轻一笑,“还没有到直接对付他的时候,一来我们势力不够,二来如果让你们也陷入险境,我心中难安。”
“这一次,只需让他吃个哑巴亏便好。”
过了数刻,我们一行人抵达镇中心,来到一座小平房附近。
别看着小平房其貌不扬,里面却人声鼎沸。
正是王老船名下的一间赌场!
“走吧。”我轻轻一笑,招呼同伴们过去。
还未进门,我便被人拦住。看门的几个汉子都认识我,“你不去看风水,跑这儿来干什么?”
“怎么?你们开门做生意,我就光顾不得?”我反问。
看门的汉子门头皱起,还要说什么,被高午一把推开。他被高午的眼神吓住,只好放我们进去。
我们进去后,他才向旁边的手下使个眼色,便见那手下小跑着进了赌场。估计是知会看场子的人去了。
“莫姑娘,高午兄弟,你们守在这里。”我吩咐道。
“明白!”
我和荀潞往深处走去。
屋子不大,总共也就四五十个平方,却满满当当摆了十多张桌子,坐满了赌客。
“哟!白大师,失敬失敬!”这时,一个男人拱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