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在外人看来安静无比,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时,我和李应仁却各自暗中流下冷汗。
这个姓李的,的确本事不小!
“我输了。”
忽然,李应仁直接向我认输。
“啊?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您都还没出手,这算哪门子的输局?”长袍男大为不解。
“我说输了就是输了,还会故意欺瞒你不成?”李应仁不悦地说道。
“可是这……”
“那道士深不可测,就算我出手,等待我的也必定是输局。”李应仁淡淡道。
“先生,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这场比试可事关新罗地的归属,您不能就这么放弃啊!”长袍男激动不已,似乎非得找李应仁讨个说法。
李应仁将长袍男拉到一旁,沉声说道:“你有所不知,这猜拳表面上是猜拳,但它的本质就是攻心。”
“刚才和那老道士比拼的时候,我默默算了很久,但居然还是测不出他的来历。”
“所以我确定,他的功力确实在我之上,这个拳也就没有再出的必要了。”
言至于此,他缓缓走到我跟前,微微一笑:“这位道长,能否请教一下你的名号?”
“贫道道号野鹤。”
“原来是野鹤道长,久仰久仰。”李应仁话虽这么说,眉间却有怀疑之色闪过。
末了,他双手抱拳,躬身朝我行了一礼,“刚才输给了道长,晚辈可谓是心服口服。”
“所以,晚辈想请野鹤道长择日来鄙府赴宴,不知道长愿不愿意赏这个脸呐?”
我现在是野鹤道长,又有什么约不敢接下?
“既然李小友诚意满满,那贫道自然是要赴的,等贫道这几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自然会前往贵府赴宴。”我微笑道。
“多谢道长,那晚辈就先行告辞了。”李应仁拱手道。
语毕,他和长袍男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坐车离开了胡家。
“喂!你们已经输给我们胡家啦,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想给我们胡家看门啊?”胡风高高扬起脑袋,一脸的得意。
“姓胡的,你叫什么叫,要不是这个臭道士,新罗地早就成了我们褚家的囊中之物!”长袍男十分不服气地说道。
视线一转,他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臭道士,既然你选择帮他们胡家,那你以后最好给老子小心点!”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
撂下一番狠话后,长袍男大手一挥,带着褚家弟子离开,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野鹤道长,您大可放心,我们胡家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好您的安危!”胡风上前说道。
“没事。”我温温一笑,“贫道既然能击败他们一次,那就能让他们褚家输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一百次一千次。”
胡风发出爽朗的笑声,重重拍了拍我的肩:“哈哈,道长,在下就喜欢您这狂放的口气。您放心,褚家要是胆敢来犯,在下第一个站出来帮您!”
“胡少有心啦。”
胡风大声叫来家中仆人:“快!准备设宴,为咱们胡家、为野鹤道长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