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语和着满是冷冽的脸孔,将倾歌所有的希望全部斩断,她知道她的脸色肯定难看到了极点,往日的镇定和淡漠再也难以维持,只冷冷的问道:“云舒呢?”他能来这里,就表示他和云舒交过手了。
诸葛琛的笑脸在这个寒气逼人的早晨显得那么的可恶,他淡笑着道:“他托我送你一句话……”他见倾歌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又满是笑意的道:“他和你这一生都不可能了,你还是早些忘了他吧!”
忘了他?倾歌的眼里有了一丝迷离,她如何忘记他?难道硬要将以前那些美好的画面全部用厚重的墨汗泼上去,全部掩盖吗?她咬着牙想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她不但脚麻了,手也麻了,这一下居然没有撑起来,她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诸葛琛的眼里有了一抹幽深,如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见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他的眼里有了一抹怒气,却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只要她的手去抓他的手,他发誓他日后再不会让她摔倒。
倾歌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直接无视那只已伸在她面前满是看笑话的手,她咬了咬牙,用内功冲了冲筋脉,手上脚上似乎恢复了一丝力气,她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她的嘴唇也被她咬出了鲜血。
诸葛琛见到她的动作,眼里一片幽暗,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主动去帮过人,而唯一的一次主动却是这样的后果。他将手抽了出去,看着脸色一片煞白的倾歌,满是嘲弄的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他会为了你放弃大楚的江山,又或者是你以为你的魅力无限大,可以让他忘记过往的仇恨和哀伤?”
倾歌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诸葛琛又接着道:“女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在男人的眼里,没有什么会比天下江山更重要的!”
“他说过他要带我离开的。”倾歌回答。
“男人的话能信?”诸葛琛冷冷的道:“如果都能信的话,你为何从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能和他比吗?”倾歌的嘴角满是嘲讽。
“是不能和他比。”诸葛琛的嘴角染上层层笑意道:“至我不会随便允诺一个女人我会和她私奔,也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其它的男人,更不会让自己深爱的女人独自在又冷又黑的郊外一待就是一个晚上,而且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能挨冻!”
他的话成功的让倾歌那张原本已经满是苍白的脸上又白了一分,她咬着唇道:“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沐倾歌,你真让我失望。”诸葛琛冷哼道:“我以前觉得你很聪明,现在才发现你也不过如此,和其它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想和你私奔的话,早就带你离开了!”
倾歌才刚刚站起来的身体微微发着抖,脚步不稳,险些又要摔倒在地,却扶着亭子的木柱将要倒地的身体强自撑着,她咬着已经咬出血来的唇道:“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个你就得问你自己了。”诸葛琛淡淡的道:“他从我的手里逃脱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昨晚上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说你在这里,所以我才才一早赶过来的。”
倾歌只觉得心被一把刀狠狠的割开,上面鲜血淋淋,痛的她想晕厥,却又强打着精神看着诸葛琛道:“你又在骗我了,他不可能这样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