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道:“你不是要去寻花问柳吗?怎么又回来呢?”笑意浓浓的眼笑的如一弯新月,可爱中又透着丝丝狡黠。
“我现在就在寻花问柳啊!”诸葛琛恨恨的道:“沐倾歌,我这一辈子是栽在你的手上了!你以后若是再敢做出类似的事情来,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倾歌淡淡一笑道:“这个世上只有一个诸葛琛,也只有一个易子龙……”
“那沐桓呢?”诸葛琛问道。
倾歌淡淡的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已派人将三哥的那座孤城攻了下来,他现在下落不明,就连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不是你不知道他在哪里,而是你根本就不会杀他,却会让他生不如死,对不对?”
诸葛琛的嘴角微微上扬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他?”
“第一是因为他和易子龙比起来能力要差上些许,第二是因为他是我的三哥,你知道我和他的感情,怕你真的杀了他我会生气,却又觉得如果不给他一些教训,你的心念难平。”倾歌的手轻轻抚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道:“是不是这样?”
诸葛琛微微一笑道:“的确如此,你为什么不劝我放他一马。”
倾歌浅笑道:“这种结果对三哥而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也的确是该让他受一些教训,必竟他以前的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过份。”
“看来你也不是我想像的那般不讲道理。”诸葛琛的眸子里寒霜早已散尽,淡淡的笑意溢了出来,原本狂野的动作也变得多了几分温柔,他轻俯下身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倾歌轻轻将他推开道:“你居然说我不讲道理!我现在就不讲道理给你看!”
诸葛琛笑道:“我就喜欢你不讲道理!”他的手轻轻的将蚊帐放下,将满床的春光尽皆遮住。
温暖轻轻的荡起,和着暖暖的宫灯的光华,谱写了这世上最美的乐章。
一个月后,诸葛琛在原楚国的皇都明都登基为大帝,并召告天下,三国并为一国,国号大楚!史称他为楚明帝。他登基之后,大赦天下,行仁政,善待天下百姓,一时间,四海一片升平,均称赞他的丰功伟业。是历史上最为贤明的皇帝!
而易子龙自从那一日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有人曾见他带着一个绝美的女子泛舟湖上,那女子梳着髻,看起来温婉可人,两人相互依偎,看起来情深意重。
诸葛琛登基一个月后,正式策立倾歌为皇后,史称贤后,他娶倾歌后,再没有纳过任何妃嫔,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最为专情的皇帝。
大婚大日,整个明都里一片喜气洋洋,四处都是红绸红缎,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明都的街道,路边摆满了四时的鲜花,整个明都里染上了浓烈的喜庆之气,花香溢满了大街小巷。老百姓自发的将自家的门口都系上了红绸,皇帝的大婚比他们自己娶妻还要开心几分。
经过那些冗长的礼节之后,倾歌终于被送进了洞房了,而她只觉得自己的一条命快被那些礼节给折腾的快没了。是以一送进洞房,就毫不客气的将洞房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了个精光。
在她进入洞房之后约莫过了半刻钟,诸葛琛便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见得她那极不雅的吃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慢点吃,如果还吃不饱我就让御膳房替你做几样可口的菜。”
倾歌摇了摇头道:“那倒不必了,把这些东西吃完我也差不多饱了,真没想到成个亲会这么折腾人!”
“原本还有不少的礼节,是我让礼官全部省略了,否则你只怕更招架不住。”诸葛琛笑的眉眼弯弯的道:“再说了,为了宝宝,你也该多吃一点的。”说罢,他像变戏法一样的从背后拿出两盘色香味俱全的菜。
倾歌眨了眨眼睛道:“你刚才不陪我一起进来就是去拿菜?”
“是!”诸葛琛微笑道:“快点趁热吃吧!”
“我还想喝汤!”倾歌看着他道。
“也是,吃完饭喝些汤对你好,也对宝宝好。”诸葛琛起身便去外面拿汤。
倾歌的眼里满是浓浓的温柔,晶亮亮的眸子里有了浓浓的感动,自从一个月前发现她怀孕后,他是将她宠上了天。是她执意要和举办婚礼,他才允了她,却又一直担心的紧。她知道皇帝大婚繁锁的紧,却又觉得这一生一世的大事,总不能等到她连孩子都生出来才举行吧!
只一转眼的功夫,诸葛琛便拿着一罐汤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笑道:“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你敢差遣当今的皇帝为你端汤!”
倾歌淡淡的道:“在我的心里,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帝,只是我的相公而已,和普通的夫妻没有什么差别。”
诸葛琛的嘴角弯成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微笑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全天下最恩爱的夫妻。”说罢,他递给了她一杯酒。
倾歌皱眉道:“我有宝宝了,不能喝酒。”
诸葛琛看着她道:“笨蛋,你闻一下哪有酒味,这是一杯果汁!”
倾歌凑近一闻,果然是一杯果汁,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浅笑道:“算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罢,她起身便来拉诸葛琛。
诸葛琛问道:“大婚之夜你要带我去哪里?”
倾歌的眼睛眨了眨道:“正是因为是大婚之夜我才要带你去哪里,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做一对普通夫妻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普通夫妻大婚时应该呆的地方。”
说罢,她拉起他的手就往外奔去,诸葛琛不忍拂她的意只得跟着她往皇宫外奔去。两人的武功极高,极快的跃过宫墙,再往南奔了约莫有三里来路,却见那里有一个庄园,里面点满了红灯笼。
倾歌微笑着将他拉进了间大房间,那间房间满是红色,布置的极其雅致,没有皇宫里新房的奢华,却别有一番温暖的气息。
诸葛琛的嘴角微微上扬道:“这里真美。”
倾歌看着他道:“是我布置的,当然会美,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这是她早就想拥有的地方,一直以来,却一直没有办法实现。现在国事已经平定,虽然还有很多其它的事情需要处理,可是所有的事情必竟是告一段落了,既然已经告一段落,那么她也该享受她温暖而幸福的生活了。
“好。”诸葛琛的眼里满是温柔道:“我喜欢这个家,在这里我只是你的丈夫,而并非一国之君。”
他依希还记得当年他和他家在小渔村里生活的情景,那些记忆虽然久远,却早已印在了他脑海深处。时时让他记挂着,以前总认为这一生再也不可能回归那样的平静了,而这一刻他终是知道他已经拥有属天他自己的家。
“你曾要答应过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次。”倾歌看着他道:“只是不知道这句话你是否还让得。”
“我当然记得。”诸葛琛微笑道:“而且我还承诺过要宠你一生一世,这些话我都记得。”说罢,他轻轻拥着她往大床上走去,他的动作温柔无比。
倾歌微笑道:“我肚子里有宝宝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诸葛琛微微一笑,下一刻,他的唇便吻上了她的唇,她伸手轻轻的将他推开道:“小心也不行。”
她的嘴角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诸葛琛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她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你就算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面对这个现实,因为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就得好好保护他。不能为了一已的欲望而伤害他分毫。”
诸葛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我知道。”倾歌将头倚在他的胸口道:“所有的程序已经走完了,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再说了,你也早就是新郎了,不是吗?”
诸葛琛咬着唇道:“可是我总觉得在大婚之日什么都不做似乎也太过……”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有办法!”倾歌眨着眼道。
诸葛琛顿时来了精神,他笑眯眯的道:“娘子,我就知道你不但知情达理,还聪明无比,快些告诉我,是什么办法!”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再次抚上了她的腰。
倾歌眨了眨眼道:“当然是极有趣的办法!”
诸葛琛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只是下一刻,倾歌却已将他的手拂开,将一个柜子打开,拿出了一堆棋子和一张棋盘。
诸葛琛问道:“娘子,你难道不觉得在新婚之夜和我下棋有些杀风景吗?”
“不会啊!”倾歌微笑道:“我以前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在我的新婚之夜让我的新郎陪我下五子棋。”
“五子棋?”诸葛琛皱着眉道:“什么棋,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倾歌淡然一笑道:“这是我发明的特殊下法,保证让你喜欢的紧。”说罢,她便将五子棋的下法细细的说给了诸葛琛听。
诸葛琛原本就极为聪明,五子棋比起围棋来要简单的多,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便已将五子棋的精髓领略到了。只是他的终是以前从没下过,一时倒不是倾歌的对手。
倾歌的眼睛眨了眨道:“我们光这样下棋实在是太过无趣了,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来些彩头吧!”
“彩头?”诸葛琛微笑道:“这世上的东西都是你和我的,你要什么尽管拿去。”他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她有多么聪明,这一句彩头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这样也太过无趣了些。”倾歌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觉得你极有情趣,可是现在才发现你就和历史上其它的皇帝一般,呆板的紧。”
诸葛琛轻轻摇了摇头,倾歌的眼睛亮了亮道:“只是我这个彩头不同于一般,这些只是我们闺房中的乐趣,绝非其它的东西可以相比。”
“你想要怎样就直说吧!”诸葛琛满脸宠溺的道。
倾歌轻轻一笑道:“我们就立个规矩,凡是输了的人对方就有权在输了的人脸上划一条道道,当输的那方连输十局后,再贴一张纸条,如何?”
“你早就想好了,还问我。”诸葛琛叹了口气道:“现在开始吧!”
一个时辰之后,诸葛琛的脸上已经被画的几十条道道了,原本妖孽无比的脸上被画的面目全非,再加上那几条纸条贴在脸上,他的脸比唱戏的花脸还要精神几分。而倾歌的脸上也有了几条黑黑的印迹,看起来滑稽的紧。
诸葛琛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倾歌却打了个呵欠道:“我有些乏了,先睡了,你脸上的东西不准擦也不准撕掉,我明天早上检查。”说罢,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诸葛琛的脸上满是宠溺,轻轻的将她抱上了床,替她除去外衣和鞋袜,看着她恬静的笑容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没有听倾歌的话,他伸手将脸上的那个条条扯了个干净,又打来了水去洗脸,水成黑的了,而他的脸却糊的像炭,他怎么洗都洗不掉,他顿时明白她早就在那墨汁里做了手脚,便是不愿他将脸洗净。
他朝她淡淡一笑,将外衫除去后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她总说他比她长的还美,便用这样的方法来破坏他的美,其实在他的心里她便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
红烛高照,似在诉说着千年不变的爱情!温香绕绕,那是一生一世的爱情!
悠扬的乐声从屋外传来,浸了一室的温柔,竹林的风吹的竹叶轻轻的和鸣着,成了暗夜里最温馨的乐章,圆润的声音似有了温度,暖了一室的温情。
诸葛琛听到那声乐音后,嘴角微微上扬,将头埋在倾歌身侧,伸手将她缓缓的圈进了怀里,他的头轻轻的抵着她的头,轻柔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幸福无比。
竹林深处,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支玉笛轻轻吹着,神情里一片温暖。过了良久,他的笛声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的黑衣男子淡淡的道:“无涯,你有一个好女儿。”
乐仙淡淡的道:“印之,你也有一个好侄女。”说罢,他的眉眼里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的这一抹笑意若是让倾歌看到,只怕会吃惊的紧,她那个如同冰块一样的师父居然还能对人这样笑!
朱相名砚字印之,他此时一袭黑衣,除了他的面容之外,尽数隐没在黑夜之中,他淡淡一笑道:“是啊,我的命真好,在要死的时候还能得她相救。如果不是她,我只怕早就死在诸葛琛的手中了。”
乐仙瞪了他一眼道:“谁叫你顽固不化,明明知道普天之下只有诸葛琛才能救她,居然还和他做对,你就是找死!”
“当一个人处于权利的顶峰时,总渴望得到更多。”朱相微笑道:“倒也不是我顽固不化,而是那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总觉昨一个只会打仗的诸葛琛又哪里会是我的对手,于是就想将他彻底除去,不料却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
乐仙轻哼了一声,朱相又道:“好在她认出了妹妹送我的玉佩,否则我只怕真的被诸葛琛杀了。”
乐仙摇了摇头道:“你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知恩图报。只是你这老小子的手段也太卑鄙无耻了些,将沐桓骗到那样的一个孤城里,摆明了就是让他自寻死路。沐桓也不笨,怎么就会听由你摆布?”
“那是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朱相笑道:“我不过是给他指条明路,让诸葛琛日后收拾起他来也方便一些。”
乐仙哈哈大笑道:“老小子,真有你的,论到这些权谋之术,普天之下只怕没有几个人会比你强,你不去帮倾歌那也太没天理了!”
“我才不稀罕那些权位。”朱相淡淡一笑道:“我倒觉得和你一起浪迹江湖好的很,每天有吃有喝,还有免费的保镖,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乐仙赏了他一记白眼道:“你倒是挺会想,只是你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的仇人多的很,下次遇到那些寻仇的,我一定将你抛下来不管!”
朱相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道:“行了,反正你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还是快些把送你女儿的礼物送进去吧!”说罢,他从腰迹将那块紫色玉佩解下来放在乐仙的手上。
乐仙微笑道:“和你说着话险些忘记了这件大事。”说罢,他从怀里拿出另外两块玉佩出来,那两块玉佩赫然就是倾歌和易子龙的那两块玉佩。
朱相叹道:“你女儿真是一个糊涂虫,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拆成两块,还将其中的一块送给了易子龙那个浑珠,好在上次你和易子龙交手的时候顺手牵了回来,要不然那笔宝藏只怕永远见天之日了。”
乐仙轻叹道:“渺渺当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她,所以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所以也不怨她。再则她当年就是一个大笨蛋,根本分不清好坏,好在我早就算到她在十五岁那年有一劫,能让她换个灵魂,否则的话这一个烂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的了。”
朱相轻轻叹了一口气,乐仙却又笑道:“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她当我的女儿,聪明的紧。”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道:“所以依她现在的聪明一定能参破玉佩和藏宝图的玄机。”
朱相笑道:“如果她不能参破这世上只怕也没有人能参破了。”
两人相视一笑,笑罢后,乐仙的身体轻轻一飘,便踏着竹浪进了倾歌的新房。新房里红烛高照,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乐仙的眼里有了一抹暖意,将两块玉佩和一张地图放在了桌上。再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便轻轻跃了出去。
他才一跃出去,躺在床上的诸葛琛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幽深,他缓缓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那些东西,眼里有了一抹疑惑,他自言自语的道:“这张藏宝图里藏的莫不是就是传闻中的神秘宝藏?”
诸葛琛再看了一眼那三块玉佩,他觉得这几块玉佩有些眼熟,细细一想,便知道这些玉佩以前的主人是谁了,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拿起那几块玉佩全扔进了旁边的衣柜的底层,再将那张藏宝图扔到了另一个抽屉里。他若是知道他随手的这一个举动,将掀起怎样的风浪,或许他就不会将那些玉佩和藏宝图乱扔了。
对他而言,他已经拥有整个天下了,就算是宝藏再多,他也不稀罕。对他而言,他只有一个宝贝,他的凤眸里满是温柔,轻轻的在倾歌的身侧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