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方清清这会正在气头上,看着旁边的白孝来问:“你干啥啊?想当耗子啊?”
白孝来厚着脸皮将儿子往怀里一抱,狡辩道:“那你让人吱声的,我替他吱了呗。”
“娘,吃饭吧,不然粉该坨了。”白初夏推推她娘的胳膊,将她手里的小树条拿了下来。
“一个两个的全护着!”方清清瞪了两人一眼只能作罢,拿起筷子吃饭。
“咸了,下次少放点盐。”
“哎,晓得啦。”白初夏连忙应声,拉着弟弟上桌吃饭。
因这事,方清清没给过小乖宝好脸色看,个熊孩子,净让人闹心。
“你来干啥呀?”方清清看着床尾那拱起来的一团。
“娘~”小乖宝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讨好的笑容软软的说:“我想跟娘睡。”
方清清不乐意了,“你爹不是会吱吗,跟他睡去!”
“不要哩。”小乖宝连忙躺下来抱住方清清,“娘香香,爹臭臭。”
白初夏弹了下他的小脑门:“哇,白乖宝,爹要是知道你这样讲会伤心的哦。”
小乖宝立马展开笑容讨饶:“姐姐也香香,爹也香香。”
由于烤鸭预定的很多,白益涵到了五更天时就起床了,绝不拖懒,顺带着将大儿也喊了起来。
白孝夜搓手哈气,这早上的天也太冷了。
“你去把炉子烧烧。”白益涵吩咐说。
“哎。”
有了炉火的热烘,身体回暖了不少,手也没这么冷了。
父子俩一个刷酱一个刷蜂蜜,配合的天衣无缝。
天色蒙蒙亮时终于将全部鸭子刷完了,白孝夜拿着竹筒子套进鸭嘴里开始吹气,鼓起来后白益涵便将漏气的地方用线缝上。
一个土窑只能挂五只进去烤,两个土窑一块开始烤,烤完还得拿油纸包好放棉窝里保热。
“做不少了啊?”苏香薷看着车上的两个大筐子说。
白孝夜搓搓手,“还差一锅就能好了。”
苏香薷一把抓住儿子的手,“你手咋有那么大水泡啊?”
“烫的,没啥事。”白孝夜笑笑,将手缩了回去。
白孝来在旁边注意到了,过去说:“哥,不然你们今儿卖完别接单了,我待会给你们把这土窑给改改。”
白孝夜一听不能接单连忙摆手,“那可不成,就几个水泡而已,没啥事。”
“爹,你手烫着没?”白孝来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手背上有两个已经瘪掉了的水泡。
“没事没事,我上药了。”白益涵边说边将手缩到背后。
白孝来有些生气,嘱咐两人,“你们今儿少接点,我给你们把土窑改改。”
“老二你改你的,我盯着他们。”苏香薷在一旁说,昨晚上她给老伴上药时看见大水泡心疼死了。
指甲盖大的水泡用针一挑开,里边水流出来腌在伤口边不得疼死。
父子俩说不过他们,只能笑笑点头,小心翼翼的戴上手套将烤鸭取了出来。
收拾完,两辆牛车准时出发,白孝来拉着闺女一块去了林子里挖泥。
“就这吧。”白孝来指着临近小溪边的黑泥说。
“哦。”白初夏默念法诀,手指向黑泥施法,溪边的泥一块一块的被扔进筐里。
白孝来杵着铁掀在一边看着,见差不多了就让闺女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