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丫啊!”云怿躺床上惆怅,这丫头看的到底是什么古书,为何不将这写清楚了。
而此刻的白初夏正在小船上睡的喷香,都梦见搁家里边吃烤肉了。
“爹我还要。”白初夏念叨着,伸手去抓,抓了个空,人也醒过来了,抹了抹嘴角流的口水。
也不知家里人咋样了,老太太的病有没有好起来。
白初夏想着,探头出去瞧,天空的霞云一朵朵在飘着,像橘子味的棉花糖似的。
“唉。”哀叹一声,捏了纸蝶下去换她爹上来休息。
连日不停的赶路,小分队已经到了之前逃难时候的一座小镇上。
大家在这城里无需再顾忌会有人看着,因为这是云家军驻守的地盘,现在已经是个空城了,里边的人大多逃的逃,死的死。
“爹,这是咱们之前去买西瓜的小摊子。”白初夏坐在马背上指着那块已经被野草占领了的小破摊。
白孝来呵呵一笑,“那可不,你非要买一整个挖着吃,给你奶气的想揍你。”
父女俩一边谈笑一边忆起过往的事情。
傍晚的夕阳红的像火,映照在每位将领的脸上。
他们根据拿到的地形图想出了一个折中办法去攻破宜江口,今晚就直接行动。
云怿担心硫磺的事情,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夜幕降临,天空突降大雨,扰乱了周同的计划。
北渊大军却没有因此退缩,一队人这投石机机面前举着盾牌进山,山顶上有士兵看见忙举起弓箭射击。
一场万人之战就瞅见开始打响,云怿内穿护甲,身着银色盔甲,头上盔缨迎着风雨,作战奋勇争先。
千山带着人从另一侧爬上山顶,手持弓,背上箭,腰间悬挂宝剑,见一个杀一个,无箭了便直接拔出宝剑开始杀戮。
风雨打在每一位将士的脸上,血腥味在山间弥漫开来,处处水坑都被鲜血染红。
而那一帐篷的炸药却因为整场大雨被全部淋湿无法使用。
周同气极,命人站在高处用投石机向下砸巨石,势要将他们全部折在山谷当中。
“爹!”
云渊躲闪不及,被一块石头砸下了马,正砸中腿上,顿时鲜血汩汩流出。
“别管我!”云渊大喊随便撕扯了一块破布扎在受伤的腿上,随后举起红缨枪高喊,带着一众士兵迎着风雨往前冲。
千山在山顶上杀红了眼,血水顺着他的盔帽上流下,分不清是敌军的还是他自己的。
“快跑吧周将军!”一位年轻的将领瑟瑟发抖的收拾好包袱就要跑出帐篷。
周同怒骂一句,举起剑将他当场了结。
这场血淋淋的战争一直持续到了早上,敌军想活命的都乖乖投降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阳光照到山谷当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处处皆是尸体。
云怿席地而坐,脸上被脏污不堪的血泥覆盖。
云渊因为腿受伤被抬进帐篷里,此刻昏迷不醒。
千山来不及换下脏衣便拿着医箱去看云渊。
他的腿伤很严重,昨晚的石头虽不是巨石,但在他的腿上却硬生生的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加上连夜厮杀,处理的不及时,伤口已经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