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变暖,小分队还在拼命赶路,因为在宜江口舍弃了马,他们只能背着干粮向前走。
白孝来心疼闺女,让她在后边走,逮着机会就坐碧清剑鞘上。
他自己随地拾了根木棍当拐杖拄着走,走了半天只稍稍喘了几口气便又赶路,脚丫子都快走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云宁也没好到哪去,她虽是将门女,从小在军营里历练长大,但她只是个女孩子,两条腿酸痛的不行,走路上直发抖。
走了三天作用才赶到并州,晚上歇息时,云宁实在坚持不住了,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面揉腿。
“爹,你咋样啊?”白初夏走过来心疼的问,伸手想给他揉腿。
“快别揉,你给我送船上躺会去。”白孝来苦着一张脸说道,活几百年了就没像这几天这么累过。
以前他扛着家里种的水果步行到镇上坐公交去城里边找闺女,走一天都不咋累,现在反倒是不行了,这身体也太拉胯了。
白初夏点头,唤了白羽羽下来后将她爹送了上去休息。
“云宁姐。”白初夏拿着热毛巾过来,“你把裤腿抹起来点。”
云宁四处望望,周围都是护卫,她小声说:“不太方便啊。”
“跟我来。”白初夏扶起她,搀扶着她走到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
白初夏帮她解开绑着腿的绳子,白白净净的小腿上被嘞了一道道红印。
云宁不好意思的收了收腿,“让你见笑了。”
“这没什么的。”白初夏说,将热毛巾敷在了她的小腿上。
一阵热感袭来,云宁顿觉小腿轻松不少。
“我去弄点热水来,咱们泡脚。”白初夏说完便出去了。
用瓦罐烧了些热水,她捡起两片树叶幻化成两个木盆。
“来。”白初夏笑眯眯的将热水倒进盆中,添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没有问题后才将自己脚伸进去。
热气从脚底传来,一阵舒爽,浑身的疲惫像是消失殆尽了一般。
云宁虽疑惑这盆哪来的,但看到她一脸享受的模样便也没问。
两个姑娘开开心心的泡完脚,白初夏拿出自己珍藏的植物面膜给了云宁。
“这是?”云宁看着一碗稀奇古怪的绿色浊物疑惑。
“面膜,敷脸用。”白初夏解释说,伸出手抹了一点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云宁也学着她样子抹了一点涂在脸上,感受果然是很好。
这边在享受着途中仅有的一点乐趣,那边在山中的云怿却不怎么好过了。
晚间不仅要防止蚊虫的叮咬,白天还要小心山野当中的毒蛇猛兽,最使他感到难受的是在草丛深处还有沼泽地,一脚踏进去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云怿的脸颊和额头上到处都是被蚊虫叮咬的红点,虎口处因为不小心摸了山中一棵大树的枝丫被划了个大血口,深可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