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头以为易然是回家拿银子了,心里暗暗窃喜:等她拿来了五十两银子,自己就说一百两银子,反正易然又不缺银子,自己多要点又怎么了?
易然揣着十两银子去了老李头家,田氏在屋里抽抽搭搭地哭泣。
看到易然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杨涛媳妇儿,你来了?你是不是凑够五十两银子了?”田氏一脸希冀地看着易然。
易然道:“没有,田大娘,这是十两银子,就当是我还李大爷的恩情了,多的银子我实在拿不出来。”
易然没有安慰田氏。
田氏并不愚笨,她知道易然这是不想管了。
“杨涛媳妇儿,我可怎么办啊?你李大爷怕是要死在大牢里了,你要是不帮我们,我们实在不知道去找谁帮忙了,我给你跪了,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说完田氏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易然对于下跪哭诉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田氏虽然心眼多,但也没算计到她头上,她就支招吧!
易然凑到田氏耳边轻语了几句,田氏听后恍然大悟。
话说这边老秦头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易然送银子过来,等得着了急。
便去县衙击鼓告状。
贾县令升堂,老秦头跪在下面,“青天大老爷,求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那凶手家属刁蛮不讲理,迟迟不肯送银子来赔偿,还威胁草民,若是不放老李头,就……就不让草民好过。”
此时一个衙役上前来拱手禀告,道:“大人,外面有一妇人,是老李头的夫人田氏,在外求见大人。”
“将她带进来。”
田氏缓缓走到公堂之下,跪下,“民妇李田氏见过青天大老爷。”
贾县令一拍惊木,厉声问道:“李田氏,本官问你,秦有贵状告你们不赔偿银子,还叫嚣不让他好过,可有此事?”
李田氏道:“回大人,并无此事,现老伴被关在大牢,民妇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敢去挑衅?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那你为何不赔偿秦有贵十两银子?”
田氏一脸疑惑,道:“青天大老爷明鉴,民妇随时准备好了十两银子,可是当民妇将十两银子送去老秦头家时,老秦头不要银子,说……说没有五十两银子不放人,大人明鉴,民妇家里只是乡野村民之家,能赔十两银子已是倾家荡产,哪里还拿得出五十两银子?”
贾县令这人虽然人品不咋地,但为官以来,也不太扰民,偶尔也会主持一下公道。
这要听不出来讹诈,那贾县令这乌纱帽也不用戴着了。
贾县令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活生生地逼死一个百姓啊!
他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才三十两银子,平日里的吃喝用度都是做生意店铺的进账,这老秦头一开口就是五十两银子。
“秦有贵,李田氏说的,可是真的?”
老秦头坚决否认自己做过的好事。
“大人,并未有过此事,求大人明察。”
“大人,民妇已经准备好了十两银子,可当民妇送去秦有贵家里时,秦有贵不接受,他说没有五十两银子绝不会放人。”
“大人,绝无此事!”秦有贵已是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