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哪,只有大掌柜这样的聪明人我才能放心。”
“我可以给你银子,你出个价!”
洪保大笑几声,“大掌柜,我的身份都说的那样明白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蠢话呢?我的主子卢国公是缺银子的人吗?”
去贺家只是小事,可一旦去了贺家,牛大严就等于上了卢国公的船,他是生康悦然的气,可如果在康悦然和卢国公之间让他选,他依旧会选康悦然。
见牛大严不说话,洪保扬了扬手中的诉状,“大掌柜,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份诉状有多重要,它可以让你的儿子、孙子都无法参加科考。
投奔卢国公对你没坏处,将来,说不定你能将康悦然踩在脚下,那范瑶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别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大掌柜心里清楚,我只问你,去不去贺家?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牛大严拿不定主意,他不想背叛康悦然,可洪保手里的诉状......
洪保作势要走,“既然大掌柜如此忠心于康悦然,那我便告辞了,咱们衙门见!”
“别走!我、我、我去......”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掌柜,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洪保拍了拍牛大严的肩膀,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牛大严抱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都别怪我,我也是被洪保逼迫的。”
隔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抹了眼泪,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贺家的人没有人见过牛大严,可为保险起见,牛大严还是做了装扮,他将自己化老了十多岁,还假装瘸腿,走路一颠一颠的。
他找准村子里房子最好的一家走了过去,递上一把铜钱后,以路过、讨水喝的借口进了家门。
贺家的族老们也正为了怎么让贺正初回来过年而绞尽脑汁,贺正初当官了,可贺氏族人却没有沾到好处。贺正初自己不回来,对找过去的贺氏族人也相当冷淡,这让贺氏族人十分不满。
牛大严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端着一碗水,听着堂厅里贺家人的议论声,心中窃喜。
贺家族长贺运的儿媳妇陈氏见牛大严总往堂厅那边看,心下不喜,“老先生,你喝完了,喝完就快走吧,家里还有事呢。”
牛大严指了指堂厅,道:“我听了一会儿,他们说的贺大人可是市舶司的贺正初贺大人?”新笔趣阁
“你认识?”
“我这种小人物,哪会认识贺大人。只是听说贺大人长相俊美,又得京中贵人看重,安州城好几户有名有姓的人家都想把女儿嫁给贺大人。
为此,每天都有人往康大东家家里送东西,今天送绫罗绸缎、明天送金银珠宝,还有送铺子田产的。我们都很羡慕康大东家,她收养了这么个义弟,真是太值了。”
陈氏听得双眼放光,“送了这么多东西吗?正初的亲事应该是我们贺家人说了算,凭什么给康大东家送东西啊?”
“康大东家说了,贺大人的亲事她说了算,她是贺大人的义姐......”
“义姐算什么?正初的父亲没了,还有母亲,还在贺氏宗族在,哪轮得到她一个狗屁义姐说了算。”陈氏说完,转身进了堂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