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在身,昨天又一夜未睡,这一次的头疼也是来得比平日都要厉害。
脚步轻响,有人挑帘进来。
沈芳洲头都没抬,顺手抓起一只毛笔砸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滚!”
小太监侧头让过那只笔,捧着托盘走过来。
“千岁,您该吃药了。”
沈芳洲侧眸。
小太监捧着的托盘里,除了茶壶、茶杯之外,还有一只精致的小瓷盘。
瓷盘上放着几颗药丸,有圆有扁,其中一颗半黄半白极是眼熟。
他的目光顺着对方的手臂看过去,落在小太监脸上。
苍白细瘦的脸,最多只能称得上清秀,有点眼生。
“谁让你来的?”
“是夫人让奴才来的。”小太监垂着脸,尖细的嗓音,“夫人还说,要奴才给千岁带句话。”
沈芳洲微眯凤眸,目光咄咄地凝视着对方的脸:“什么话?”
小太监低着头,两手稳稳地捧着托盘,声调不急不缓地:“夫人说,要千岁吃了药,才让奴才说。”
“要是本王不吃呢?”
“夫人说,要是千岁不肯吃,就让奴才把药扔了。”
“呵……”沈芳洲冷笑,随后人向椅背上一靠,微微张了唇,“喂我!”
“是!”
小太监放下托盘,将杯子里倒上水,取出一颗药来,送到他嘴里,又捧过茶碗和小银勺,喂些水到他嘴里。
很快,到最后一颗。
小太监捏起那颗胶囊,送到沈芳洲嘴里。
沈芳洲突然牙齿一合,咬住对方捏着药的细白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