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干净棉巾帮沈芳洲擦干身上的水渍,杜若取过架子上的衣袍披到他肩上,帮他把湿发理好。
“回房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二人重新回到寝室,杜若取过要吃的药递给他。
沈芳洲吃过药在枕上躺下,杜若则打开檀木盒子,从里面需要的药水和纱布等物,揭去旧纱布,仔细为他的伤口清洁换药。
沈芳洲靠在枕上,视线从她的手指移上来,落在杜若低垂的长睫毛上:“那天,你是怎么逃出火灾的?”
杜若早就料到他会有此问,事先就准备好答应,因此也是答得干脆利落:“我们运气好,花园里有一个土窖。”
“千岁!”沈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南密函。”
“呈进来。”
沈九推开门,走进内室,两手捧着封着的密信走过来,送到沈芳洲手里。
沈芳洲打开信看了看,向他扬扬手,观察一下杜若的表情,他随手将信塞回信封放到枕边。
杜若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地帮他重新消毒包扎好伤口,抬起脸才注意到枕上沈芳洲长睫低垂,呼吸低缓,看样子似乎是已经睡着。
只当是他失血和受伤引起的疲惫,杜若也没有多想。
轻手轻脚收拾起杂物,她顺手帮他拉过薄被盖到身上,注意到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杜若无语地扬眉。
有伤在身还这么爱干净,少洗一次儿头发都不行?
头发这么湿着睡着,万一到时候感冒可就是雪上加霜。
伸过手指,她轻轻晃晃沈芳洲的肩膀。
“千岁!”
沈芳洲任她摇晃,没有反应。
让他睡的时候不睡,现在倒睡得像死猪一样,到时候感冒了可别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