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气得直鼻孔直喘气,江瑟谷轻轻一笑,“再过两个月便是祖母的寿辰,五姐姐此番前来虚心讨教,妹妹我没什么主意可出,但见五姐姐心诚,妹妹便给五姐姐出个主意。
五姐姐是知道祖母喜欢礼佛,不若五姐姐亲自用一百个寿字组绣成一个寿字,做成屏风送给祖母。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绣法,妹妹我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了这么个绝顶的法子。祖母见了,一定开心!
到那时,五姐姐若是有所求,想来祖母一高兴,说不定就应允了呢!”
江止蕙的脑子有些迷糊。
虽然她之前是派人打听江瑟谷准备了什么寿礼,可眼下她明明不是因为祖母的寿辰过来的……
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瑟谷又想玩什么把戏!
“五姐姐可是在奇怪我为何帮你?我若是说,眼下我厌了梁少杰,五姐姐信不信?”
“你莫不是把我当作傻子?”
江瑟谷知道不会有人信的。
毕竟之前自己可是将梁少杰捧在心尖上。
眼下,她刚重生,还有很多事要想、要做,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拖住。
江止蕙为人虽然不坏,可她也与前一世的自己一样,因梁少杰而蒙蔽了双眼,因此总能出其不意弄出点糟心的事。
她必须防患于未然,让江止蕙老实一段时间。
再者,梁少杰对五姐姐也很是亲近,五姐姐又这般倾慕梁少杰,若是她开口,祖母会应吗?
江瑟谷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想。
她收回思绪,不耐烦道:“我言已尽此,五姐姐爱信不信!我头疼,侯妈妈送客!”
这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江老夫人的耳中。
此时,梁少杰正在江老夫人院中。
待听到江瑟谷当真要将所有赠予他的东西要回,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你说你们两个小的,就没有一日能让老婆子安生的!
往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眼下怎么看着六丫头当真是要与你生分?”
梁少杰也百思不得其解。
“祖母,孙儿实在不知阿恣今日为何如此!”
江老夫人拨动着佛珠,言语黯然,“虽然姨祖母心里也存着一些私心,希望你与六丫头能成连理。日后,梁家的人若是为难你,我们江府出面维护你,也算是名正言顺。可眼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且先回国子监。至于六丫头这边,姨祖母先替你试探试探,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若她当真铁了心,日后再另做打算。”
梁少杰朝江老夫人行了一礼,“孙儿让祖母劳累了!”
江老夫人摆摆手,目光慈爱道:“你祖母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我自是要多帮衬着点你!”
送走梁少杰后,江老夫人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拖出了一长串的烦忧。
而梁少杰也未曾料到,江瑟谷居然叫人在侧门堵他。
此中羞恼,不必繁述。
事后,侯妈妈将拿回的银票递于江瑟谷,禀道:“梁少爷并未将东西一一归还,只给了老奴两千两银票,说是往日姑娘送的那些物什,就当是他在姑娘这里买的。
老奴想着姑娘懒于再生纠葛,便自作主张收下了银票。
另外,姑娘绣得荷包等物,老奴已亲自焚烧。”
江瑟谷看着银票上盖的印章,心中虽有疑惑,却也高兴与梁少杰划清了界限。
是以,这一夜睡得很好。
只是,翌日,天还没亮,便被一阵尖叫声惊醒,她忙命侯妈妈前去打探消息……